因为面粉厂效益不好,便经常放假,乔时初找了一天便带着儿子真的去了郁长帆的家具厂,家具厂位于南郊外,因为地租便宜、面积广,适合他这种生意。
家具厂的员工三十多人,其中十个左右是女的,五个年纪大的中年妇女做的是跟男人一样的粗话,五个年轻的女员工则是做文职活儿的。
乔时初刚抱着郁承宣小朋友到了家具厂的办公室门口,一个端着水杯,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看到乔时初,便忍不住蹙了蹙眉,脸色难看地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在这里乱跑?还带着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承担得起吗?”
一开口就是这么不客气的话,乔时初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要知道,家具厂平时并不是完全不允许外人进来的,除了必要的需要保密的工序,其他地方是允许上门的客人参观的,毕竟谁不得先看了货才决定要不要下订单啊?
所以这个年轻女孩看到外人进来,第一反应不是询问来人身份,而是毫不客气地斥责来人不该来,如果乔时初此时是来看货的客户,被人如此对待,那还有什么下文?
“你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户?”乔时初冷声问道,“脾气这么大,就算本来有意愿下单的客人,见了你,也会头也不回地走了吧?”
“就你?你算什么客户?对客户我当然不会像对你这样。”年轻女孩嗤笑道,还斜着眼把乔时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哪个客户会带着孩子来看货?这不是开玩笑吗?我看你是想来找工作的吧?可惜了,咱们厂不招带孩子的女人!”
乔时初见她这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都气笑了,懒得跟这种毫无眼力见的人计较,绕过她,便抱着孩子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哎!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办公室也是你能进的?快给我滚出去……”那女人见乔时初居然绕开她走进去,顿时气炸了,气急败坏地想要拦下她。
“媳妇儿,你来啦!”正在办公桌后的郁长帆看见乔时初和郁承宣,顿时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就往他们走去。
后面那跟着进来的年轻女子一听郁长帆的话,顿时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地说:“媳、媳妇儿?”
郁长帆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我媳妇儿,你乱喊什么?刚刚不是让你出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说完后他又看向乔时初,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在生气。
“媳妇儿,你怎么了?谁让你不开心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乔时初瞪了他一眼,这时候郁承宣小朋友忽然一指那个跟在后面的女人,奶声奶气地说:“那个阿姨,骂妈妈了,真坏!”
郁长帆猛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乔时初,又看了一眼那年轻女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总,是我和太太刚刚有些误会了,我以为她是外面那些来找工作的人,没想到太太低调,是我太敏感。对不起啊,太太,我刚刚不该拦着你,因为之前也经常有不知所谓的人来咱们厂里胡闹,我就有些迁怒了,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希望您不要生气,我给您道歉……”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很是能言善辩,一下子就把自己之前的行为解释为误会,还十分能屈能伸,说给乔时初道歉就道歉,变脸的速度一流。
乔时初却根本不理会她,而是对郁长帆道:
“我认为她对待上门的人的态度很不好,她看见我,一开口就是斥责我,让我快滚,还说这里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进来的。如果我是来看货的客户,她这种态度就是赶客,即使我不是客户只是来找工作的人,那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因为给求职的人留下坏影响,如果坏名声流传出去,很容易让咱们的家具厂形象不好、口碑变坏,而且谁也不知道,来求职的人某一天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客户。”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轻女孩听见乔时初的话,顿时慌了,急忙辩解,“郁总,您听我解释,我对待客户不是这样的,我……”
“了,你之前旷工、早退的事,我听了你的解释,并没有计较,但这次,你犯的这种错误,我就不能再容忍了,所以你被解雇了,明天不用来了。”郁长帆面色冷凝地说道,他平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太严重的问题,他都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但这次小汪的举动确实惹怒了他。
“不,郁总,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小汪顿时急得就要抓住郁长帆的胳膊求情。
郁长帆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的手,说:“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
这时候,办公室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还悄悄地往这儿看。
“太太!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那么对您!求求您原谅我,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妈妈,还有在读书的弟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小汪见朝郁长帆求情不了,又开始跟乔时初求情,以为她是女人,心会比较软。
但不巧的是,乔时初是个铁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