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过云真的拖着三个孩子跑去薛延宗弟弟家门口诉苦求助去了,但很可惜的是薛家人真的脸皮够厚,又足够自私自利,宁过云的公公婆婆和小叔对于她的求助不但丝毫不同情,更不可能帮忙,还把她大骂了一顿,骂她是丧门星才会害得薛延宗做生意失败破产,说她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克夫克财,就是个扫把星,让她不要来拖累他们……
宁过云当天的求助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一个瘦弱的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在门口母子几人抱着痛苦求情,即使是不想干的人见了都觉得他们可怜,会对他们心生同情,有些心肠软的,还主动拿了食物给孩子们,帮忙劝薛延宗的父母弟弟出点力帮忙。
不过都无济于事,脸皮厚心肠够硬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就动摇决心,损害自己的利益?
宁过云无功而返,更惨的是,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薛延宗得知她带着孩子跑去弟弟家“逼”他的父母兄弟出钱帮忙后,跑回来跟宁过云大吵了一架,骂她心肠恶毒,不该去胁迫自己的父母兄弟,觉得她给自己丢了脸面,气急之下还把宁过云打了,三个孩子哭得哇哇大叫。
最后还是邻居们听见动静太大,才来劝阻了他继续大人。
乔时初没想到薛延宗现在还没有逃跑,不过他之前没能跑,现在就不可能跑得掉了,这样的人渣凭什么能一跑了之,在外地逍遥快活,却让妻女给他还债啊?
于是在薛延宗打完妻子又离开了家之后,乔时初就尾随着他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巷,他走进一个破旧的屋子,乔时初走近去,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延宗,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留在这里整天被债主找上门来,提心吊胆的,那怎么过日子啊?还不如干脆逃到外地去,到时候隐姓埋名,谁还找得到你,要你还债?”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声轻声哄劝道。
“我得考虑考虑,毕竟我父母兄弟都在这里,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做什么都比在这里困难……”薛延宗烦躁地说道。
那个轻柔的女声又说了:“可是延宗,这里有周英杰,他一手遮天,不可能希望看到你东山再起,他随便给你使使手段,你就没办法了……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薛延宗听见她这话,似乎被她说动了,开始犹豫起来:“可是我走了,家里人怎么办?债主还会再来催债……”
算他还有点良心,还记得自己的妻儿会被债主威胁恐吓。
但那女人却轻飘飘地说:“延宗,宁姐姐他们只是妇人孩子,那些催债的看见他们也知道他们无能为力,到时候自然就不会再逼他们了。”
她可算是避重就轻了,那些债主难道是吃斋念佛的?看见妇人孩子会心软?真是笑话!
但她这话恰好给了薛延宗一个借口,不管他信不信,都让他有理由而且心安理得地抛妻弃子,从而没了心理负担——毕竟他离开了,那些债主就并不会逼迫妇人孩子了嘛!
“好,我跟你去外地重新开始!”薛延宗终于下定了决心。
女人顿时惊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延宗,我都迫不及待跟你去外地一起打拼咱们的事业了!”
“你想不想看看继祖再离开?”薛延宗有些舍不得儿子,妻子和两个女儿他丝毫不在乎,只在乎唯一的儿子。
“继祖……”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自然是想看看他的,我每天都很想他,但我知道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太好,不宜多生事端,我以后再去看他吧,等我们过几年挣了钱再回来好好补偿他。”
“也好。”薛延宗回答道。
乔时初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她这是听出来了,原来这女人就是薛继祖的生母,当初在百日宴出现过的那个芳芳啊,她还准备跟薛延宗跑去外地重新开始?
她会对薛延宗这么情深义重?乔时初怎么就不信呢?
很快薛延宗就让她知道了芳芳不离开他的缘由。
“芳芳,我现在只剩下这五块金条了,这些都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幸好那些债主没找到,给我留了点……”薛延宗低声说道,“我们直接明天早上就走,事不宜迟。”
“好,延宗,我这里有个背包,这些金条就放在背包里吧,等明天一背上就能走。”芳芳把一个不显眼的背包拿了出来,“这背包不显眼,大家不会多注意的。”
他们俩又商量了一些如何坐车、去哪个城市、去了之后做哪方面的生意之类的事。
就在乔时初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之后,屋里的声音忽然一静,接着是噗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呸!这么个窝囊废猪头三,也想老娘跟你去外地打拼?要不是为了你这五条金条,我才懒得跟你演那么久的戏……”芳芳嫌弃鄙夷的声音传了出来。
然后很快,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打开门,警惕地往周围查看了一番,便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背包走了出来。
乔时初立马跟上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