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小子还敢跑?!”抓住了杜小石的人贩子愤怒地捡起一块抹布,就塞进了他嘴里。
他还不解气,把杜小石扔到地上之后,就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把杜小石扇得一下子就懵了,脸颊瞬间就红肿起来,嘴角也很快流出了血。
他的同伴把绳子拿过来,三两下把被打懵了的杜小石绑了起来,还不忘提醒那个同伙:“你要打就打,下手别这么重,要是把人打傻了,卖出去的价格就不高了,只能低价卖给别人当苦力。”
“这小子欠教训,还想逃跑呢?哼,到了我手里还想出逃跑,做梦!”那个人贩子呸地一声吐了口头,轻蔑地看向杜小石。
杜小石惊恐又怨恨地盯着他,那人贩子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上前去就想揍杜小石:“你还敢这样看老子?老子不把你揍服就不信钱!”
说完就举起拳头往杜小石脑袋揍去,杜小石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幸好另一个同伙拦住了那姓钱的人贩子:“你耳朵聋了是吗?上次你就打傻了一个男孩,现在又来?抓到一个男孩容易吗?这里面有我一大笔钱,你浪费自己的钱就算了,别浪费我的!要是有这精力,还不如想想怎么摆脱警察的搜捕,赶紧把这批货送出去!”
“呸!那臭娘们反应这么快,老早就把警察找来了,真是晦气!”钱姓人贩子一脸不痛快地骂道。
杜小石听见他这话,忍不住生出了些许的期待,阿姨报警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救了?
时初集中精神倾听之后,果然从各种繁杂喧闹的声响中,听见了杜小石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声线时初记得很清楚,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惶恐而绝望的“救命”是他喊的。
找到了!果然是在这里……时初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只要人还没有离开,那她就能把杜小石找回来。
只是她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人贩子却肯定不止一个,时初又仔细倾听了一会儿,重点去听杜小石喊过救命的那个方位,果然听见有好几个人贩子商量怎么避开警察的耳目逃脱,还有一些小孩子的啜泣声。
时初并不打算单枪匹马去找人,即使她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面对的却是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些被拐来的无辜孩子,她无法兼顾抓捕那些人贩子以及拯救那些无辜孩子。
于是她决定去找帮手,幸好这里离车站很近,车站一般都会有警察巡逻,所以她决定去找车站警察。
十分钟后,她就带着一对警察过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穿警服,都换上了常服。
时初也伪装了一番,扮成愁苦苍老的中年妇女,低着头急匆匆地从民居走过,这里的人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对其他人毫无兴趣,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时初。
警察悄悄跟在她身后,很快就到了人贩子藏身的那间破旧泥砖房门口。
时初上前去敲了敲门,很快一个不耐烦的粗暴男人就走出来,只打开了一条门缝,把脑袋伸出来,看见时初,就粗声粗气地问:“干什么?”
时初装作怯懦胆小的模样,低着头小声说:“这、这位大哥,我、我实在饿得很了,您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一些吃的?”
“没有!赶紧给我滚!”人贩子不耐烦地回答,就要把门关了。
时初眼疾手快地掰住了门不让他关上,那人贩子瞬间就戒备起来,时初却仿佛丝毫没觉察到一样,依旧是那副怯懦的模样,却带上了豁出去的羞耻,面红耳赤地暗示道:“只、只要给我一些吃的,你想要对我做、做什么都可以……”
人贩子的警惕瞬间就放下了,以为时初就是个穷苦到走投无路,想通过卖、身换饭吃的女人。
没了戒心之后,他还有心思用邪恶的眼神打量时初,边打量边嫌弃地说:“你长得又老又丑,白送给我都不要,还想跟我要饭吃?”
“大哥,求求你了……”时初苦苦哀求他,然后趁着他放松的时候,勐地抬脚往他胯’下一踹,然后用力推开大门,就往屋子里冲。
其他人贩子瞬间反应过来就冲上来要住抓她,但在外面潜伏的警察们看见时初的举动后,也抓紧机会闯了进来。
于是在这狭窄的泥砖房里,人贩子和警察一下子就交起手来了。
时初踹掉挡在自己面前的歹徒,往屋子角落看去,很快就看见了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巴还脸颊青紫的、可怜兮兮的杜小石。
杜小石看见这么多人冲进来,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等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瞬间又恐惧起来,以为这女人是人贩子的同伙,毕竟她看起来不太像热心人士。
“是我。”时初用原声对杜小石道,“我伪装成这个样子来找你的。”她扯掉杜小石嘴里的破布。
“阿、阿姨?”杜小石听出了时初的声音,瞬间眼眶又蓄满了泪水,等手脚的绳子也被时初解开之后,他勐地扑到时初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自出生以来的委屈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