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花九箫(1 / 2)

老鸨见曲黛黛跟了进去,一路追上来:“姑娘,赶紧止步,进不得、进不得!”

曲黛黛见了台上的美人,连路都走不动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小姐姐,谁都喜欢,纵使她是个姑娘,也喜欢看好看的姑娘。

老鸨说她看不得,她就不乐意了,与她争辩道:“我为什么进不得,这好看的歌舞,难道不是给人看的?”

老鸨看花九箫一眼,斟酌着词句,笑道:“姑娘这话说笑了,这好看的歌舞,都是给男人看的,你一个姑娘家,进青楼看歌舞传出去有损名节。”

“我不在乎名节。”曲黛黛语出惊人。

老鸨面色变了,正欲开口赶人。

花九箫丢出一锭金子给老鸨,打断她的话:“给我准备一间房。”

“好的。”老鸨捧着金子咬了一口,顿时笑得眼角起了褶子,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公子请随我来。请问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不要姑娘。”

老鸨一怔。哪有进青楼,只开房间,不要姑娘的道理。

“姑娘我自己带了。”花九箫下一句更是惊得老鸨差点一脚踩空。

花九箫回头看向曲黛黛,语气里带上了微微的斥责:“还不跟上。”

曲黛黛回神,连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得了,头一回听到逛青楼还自带姑娘的。老鸨面部表情不由得抽搐着,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这位爷出手阔绰,有钱拿就行,管他怎么玩。

如果她刚才没听错,那姑娘唤这位公子“师父”。造孽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姑娘,竟被这么一只人面兽心的色狼给骗了,难怪她进青楼面色不改,还说出“不在乎名节”这样的话。

这位公子生得相貌堂堂,内心却如此龌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鸨捧着金子,在心里狠狠将花九箫鄙视了一番。

花九箫给的金子分量足,都足够点十个姑娘了,老鸨自然捧着供着,给他开了一间楼里最好的房间。

是个里外套间,屋子里的那张罩着白纱的锦绣大床,四个人躺下还绰绰有余。

里外中间用珠帘隔开,桌子上燃着一炉熏香,花九箫一踏进屋子里,就将炉子里的香给灭了。

曲黛黛好奇的问道:“师父,这香气挺好闻的,为何灭了?”

花九箫似笑非笑:“这是青楼,青楼点的自然都是催情助兴的香。”

曲黛黛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

她后悔自己不经过脑子,一时嘴快问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缓解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曲黛黛掀开珠帘,进了里屋。

她张开双臂,在那张大床上躺下。

床铺得又高又软,被子里还熏了香。不过曲黛黛不敢深嗅,这是青楼,没准又是催情助兴的香气。

床是用红檀木做的,镂空雕花,十分好看。床头上还雕着画,曲黛黛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些画。

因她躺着,画落入眼中是倒的,曲黛黛看了好一会儿,才分辩出来,画上是一男一女,姿势亲密大胆,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关键还不止一幅,角度清奇,实在匪夷所思。

想来又是助兴的。

曲黛黛猛地坐起来,一阵脸红心跳,面颊似被热气蒸腾,燥热难挡。

穿越前,她可是个乖乖女,就算好奇某些事情,也只仅限于看过文字描写,这些画面直白突兀地闯入她眼中,就好像突然饮了一口烈酒,着实烧心得很。

她长舒一口浊气,才将这些画面都赶出脑子里。

床头有很多暗格,暗格下方是机关。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曲黛黛伸手按了一下机关,顿时“咔哒”一声,暗格弹了出来。

暗格内放置着一根银色的链子和一方长形锦盒,链子很细,上面雕着精细的花纹。曲黛黛好奇地拿在手里,以为是手链,往手腕缠上去。

银色和她的肌肤交织在一起,更加衬得她肤白胜雪,竟意外地好看。

就是链子的另一端的环做的有些大,不像是直接扣在手腕上的。曲黛黛一边晃着手腕,听着链子发出悦耳的叮当响声,又抬手去拿锦盒。

刚将锦盒拿到手,拨开铁扣,忽然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做什么?”

原来是花九箫不知不觉走到她身边,她全副心神都放在这盒子上,一时没有注意到。

花九箫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曲黛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吓了一跳,手中力道微松,锦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支雕花的圆柱形碧色玉石从里面滚了出来。

一直滚啊滚,滚到花九箫的脚边,还羞涩地撞了一下他的脚尖。

花九箫垂眸,目光落在那碧玉上。

曲黛黛也在看那支碧玉,看着看着,她的脸红了,触电一般移开目光。

她忘了这里是秦楼楚馆,放在床头暗格里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那些助兴的东西。这样一想,她手腕上缠的这银色链子是做什么的,自然不用花九箫明说。

曲黛黛脸色通红地解着链子,只是她越心急,链子缠得越紧,不多时,她雪白的手腕已多了数道绯色的长痕。

曲黛黛欲哭无泪,险些将自己的手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