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咚咚直跳,一阵紧张,隐隐感受到身后阴气逼人,被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着缓缓回过头瞧去。
殷昊天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另一端的尽头,脚下一条曲曲折折的暗影,好似一条长蛇般穿梭在廊下,贪残凶暴,觑觎着揽月。
“爹、爹爹......”
面对不远处的暗影,揽月战战惶惶,汗出如浆,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着。
殷昊天慈眉善目,内峻外和,柔声笑问道:“月儿何时回的阆风山?听遥兲说你随玄霄派的陈朞去了太皞山的天枢台,可曾见过你陈膡叔,他如今可好?”
揽月人不自安,目光躲躲闪闪,戒慎畏惧地反问道:“爹爹,寰宇和师父是否在爹的寝室?”
殷昊天昂昂未动,挑高眉头以眼底余光往女儿身后淡淡扫了一眼,而后依旧以善气迎人之姿笑道:“月儿栉风沐雨 、风尘仆仆而归,首件事便是来看爹爹,为父甚是欣慰。快来,让爹爹看看女儿在外被灾蒙祸,可曾有何损伤?”
殷昊天压根就不接女儿的问话,反倒顾左右而言他,似在有意避开本题。
殷揽月凭借骨血里承袭来的执拗决意奋力抗争,她微闪的眸光蓦地坚定起来,一字一顿再次重复问道:“寰宇和师父是否在爹的寝室?”
殷昊天面色一沉,不恶而严,低沉训斥道:“月儿!女儿家当
仪静体闲,你如何学得出言无状,对为父讲话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