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喜欢捉弄于人,又会为这一家三口以及整个三花庄织就了一张怎样命运。
......
岑家三人稍安,贤妻沁氏便和女儿长生一起为岑夫崖烧水沐浴,洗净他一身风尘和刺鼻泥垢。
沁氏一边为丈夫洗刷身体,一边为丈夫剪掉满头打了结的乱发,大概是长期留宿野外的原因所致,他的乱发间夹杂着零星草叶乱屑。
褪尽衣服的岑夫崖瘦骨嶙峋,一副皮包骨头,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似乎一阵风吹来都能将他卷走。
从岑夫崖换下来的破衣烂布里,沁氏依稀可辨认出,那是七年前他舍家而去时所穿的衣裳,如今七年已过,岑夫崖的衣服竟然从来不曾换下来过,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即便洗澡水换了一遍又一遍,也只能洗净附着在岑夫崖身体表面的灰尘,却洗不净他沧桑褶皱的心。
沁氏心疼地悄悄抹去眼泪,虽不知丈夫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但只要他不想说,沁氏便不会主动去问。
岑夫崖憨笑着陪着笑脸,目光左看右看,追随在妻子身边,不曾有一刻挪开,直看得沁氏有些害羞不自在。
沁氏用手肘蹭了蹭自己的脸颊,难为情道:“长生如今都十七岁了,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这般瞧我,反而让我有些不自在了。”
岑夫崖孩童一般痴痴地笑着:“好看,你还是同我们新婚时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