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方法联系你。”
“以往完成任务后,与他见面,都是靠他的笛声指引。”一点红说,“他很谨慎,每回见面都选不同的地方,应当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正的身份。”
姚月心说可惜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
“那从今日起,我重新封住你的内力。”她打算钓个鱼,“等他来了,你自去见他,不要露了马脚。”
“是。”一点红应得很干脆,但又有些好奇,“大宫主为何如此信我?不怕我与他……”
她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姚月自然不能说因为我看过小说,知道你内心并不想当一个杀手。
思考片刻,她说:“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爱剑之人。”
“爱剑之人,不会不想学习最好的剑法。”她看着一点红,目光灼灼,仿佛这天底下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这样的剑法你原先的主人教不了你,我却可以。”
一点红闻言,身躯一震,双眼微睁,眉宇间满是复杂。
下一瞬,她竟直直地跪下来,朝姚月拜道:“大宫主不计前嫌,我无以为报,唯在此立誓,永远效忠于大宫主,效忠于移花宫。”
姚月:“……”
姚月说我知道了,你先起来说话吧。
一点红倒也听了,沉默地从地上爬起,但仍是低着头,肩头微颤。
不会是又哭了吧?姚月心想,但我也没说啥呀。
“你的心意我听到了。”她决定迂回地安慰一下,“往后好好跟着我学剑便是。”
“谢……谢大宫主。”回话的声音果然带着哽咽。
姚月倒是想安慰一下流泪的美少女,但花统领就在不远处候着,当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侍卫表现得太温柔,实在不符合她的人设,便作罢了。
她想了想,从袖里摸了条丝帕出来,特地冷着脸扔过去,说:“行了,别哭哭啼啼的,移花宫不需要只会哭的人。”
一点红听到这话,终于抬起了头。
然后就被她扔过去的丝帕盖住了半张脸。
是极好的料子,又柔软又光滑,在少女带泪的面上停留一息,便直垂而下。
却被一只清瘦的手及时截住又攥紧,未能落地。
“是。”一派安静中,一点红听见自己开口,“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