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沈茹这次是真的好奇了,于是又问了第二遍:“你今天究竟给自己安了什么人设?”
“你想知道?”
“嗯。”
姚昔非常不好意思地犹豫了半天,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说:“一起拍婚纱照的新婚夫妇。”
沈茹诧异地“哈”了一声,震惊地眼睛都睁圆了,然后来来回回在他们的身上看了两遍,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就算骗我,也编个正常一点的理由。”
谁家拍婚纱照会是这种脏兮兮的打扮啊。
姚昔也笑。
() 他说:“无论你什么打扮,我都觉得很好看。”
沈茹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她刚刚在尘土里滚过一圈,所以这么一拍,全是冒出来的飞扬的尘土。
她大笑:“这样也好看吗?”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在姚昔的身边转,让拍出来的尘土都飞到他身上,像在做恶作剧的小孩,盯着他露出得意的笑。
姚昔根本没躲,笑得露出雪白的尖牙,说:“当然好看,像漫画里掉仙尘的小仙女。”
沈茹给他竖大拇指:“你的信念感真强。”
“一般一般。”姚昔谦虚,然后说,“主要是发自内心。”
姚昔:“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越说越浮夸了。
导致沈茹越发不信。
刚开始那种不自在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茹跳到姚昔的面前,对他做了个鬼脸。
很可爱。
姚昔不禁动了动喉头,嗓音也哑了。
-
沈茹拍摄的角色是一部剧的前情提要,一个怪诞的传说。
在剧本里,盲女双眼全白,被整个城镇的人视作不详,一直被欺负歧视,从小到大遭受了很多虐待,异常艰难地活着。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这里发生干旱,她又被推出来当祭品,绑在祭台上被活活烧死,剧烈的惨叫响了很久。
等火焰熄灭,竟然真的下起了大雨。
以后每逢雨夜,城镇中的人都能听到盲女的惨叫,而去祭坛查看的人,也全都有去无回。
这就是沈茹的全部戏份。
在拍摄前,沈茹戴上了特制全白色的美瞳,配合阴沉的面色,多了几分让人惊恐的怪诞。
有姚昔戏份的场景,是盲女被欺负的一场戏。
他则是小镇里唯一对盲女有善意的人。
这场戏的气氛非常沉重,沈茹一改刚才跳脱欢快的模样,飞快入戏,变成了又穷又惨的盲女。
她演戏的时候代入感很强,导致姚昔仅仅在旁边看着,都被这种情绪感染了。
最后欺负盲女的人离开了,留下一地的陶瓷碎片。
盲女就在那一地碎片上摸索她的盲杖。
姚昔按照剧本,无声地把被折断的盲杖放在她能触及到的地方。
本来到这里,他的戏份就结束了。
但姚昔受剧情的影响,情难自已地牵着盲杖调转到了没有碎片的方向。
盲女愣了一下,慢慢起身,支着盲杖慢慢走远了。
“咔。”
导演在监视器后面喊:“不错不错,这条过了。”
姚昔还在愣愣地看着沈茹,明显没从剧情里出来。
直到沈茹把美瞳摘掉,走过来夸他真棒,姚昔才慢慢回神。
沈茹好奇:“在想什么?”
姚昔:“我在想,如果这个角色是我,我才不管盲女是祥瑞还是不详,我带她
走的远远的,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不要入戏太深。”沈茹很客观的分析,“这个角色出现的原因是平衡感情,不是你想的爱情啦。”
沈茹:“在那种情况下,帮她递盲杖,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大的善意了。”
“嗯。”
姚昔冷静地点了下头,他现在彻底出戏了,“还好这只是剧本。”
姚昔说:“感觉无论有多少次,我都会喜欢上你。”
他的话,现在沈茹是一个字都不信了。
她嘟囔着道:“越说越离谱。”
姚昔根本没有被她的吐槽影响,继续说道:“如果是现实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把你带走。”
-
他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
姚昔承认,他是一个胆小鬼。
也就只有在沈茹不相信他的时候,他才能这么地畅所欲言,没有顾及地说出心底话。
弹幕都嗑疯了。
“第一次觉得不同频这么甜!”
“合理怀疑他的话都是真的。”
“幻想拍婚纱照什么的……”
“开设丐帮婚纱照新流派哈哈哈。”
“姚昔他本来是很骄傲的一个人,范范儿的,现在竟然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直接幻视阴暗爬行。”
“早就知道他们会BE,感觉更好嗑了。“
-
他们一整天都是在剧组度过的。
回去的路上,沈茹累坏了,睡了一路。
姚昔安静地坐在沈茹的身边,不时帮她整理滑落的毯子,万分期望时间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