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起来,偏头将手套扯开一半,然后抓着人手腕的手往下,就这么直接把对方的手套摘下来,再松开嘴,一手接住掉下来的手套,另一手抓着人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同时微微偏头靠上去紧挨着。
“……又想干什么?”他问道,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
不过人既然没有收回手就不管,我还刻意地将手往边上偏了偏确保对方手上的戒指能露出来,用撒娇的口吻回道:“人家刚刚在外面吹风了脸感觉太冰了嘛。”
虽然是故意找的借口,但是的确脸上挺冰的。他倒是因为戴着手套手的确相对来说挺暖和,贴着倒是让我的脸颊回温了一些。
琴酒老大手微微收回来一些,用大拇指指腹颇为用力地摩挲了两下我的脸颊,另一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夺过我手中的手
套,然后推了一下我的腰,出声道:“去自己坐好。”
因为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方明明都看破我心思了也没有阻拦我这么做,我还是挺开心的,麻溜地下去自己在边上坐好,还隐晦地回了一旁明显有些目瞪口呆的贝尔摩德一个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如果当场把那件衣服穿上了,总不会再来装作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的一样来问了吧?
不过我没有来得及多观察贝尔摩德的反应了。
因为琴酒老大重新戴上了手套,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还顺便把我给提溜上了。
我被拉走的时候不忘扭头看坐在那里的贝尔摩德,和当年一样,朝着人做了一个口型——【It'smine.】(这是我的。)
坐在那儿的白金发美人回过神来,红唇微勾,眼带笑意,单手托腮,朝着我无声地回了一句——【Isee.】(我明白了。)
***
就连贝尔摩德都呆住了,我发誓刚刚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看样子这个宣示主权的效果很好啊。
决定了!下一次就让伏特加长长见识!
虽然今天算是小小地受伤了一下,但是我的心情还不算坏。
因为见到了雪莉,并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而我又确认了一下,虽然并不是很乐意,但是阿阵他也并不会不允许我在熟人面前展露我送他的戒指……我拥有的一切都还在!这怎么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呢!
而且原本和我不对付的皮斯克也没了,这怎么不是一种双喜临门呢!就是从明天开始,枡山奈奈这个马甲要用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因为要处理皮斯克的遗产,有很多事情要交接……不过皮斯克的书房一类的组织肯定会在这两天给清理干净,最大的可能就是利用爆炸和火灾把一切都清除掉吧。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就是BOSS财大气粗家底厚才能这么干,不然组织的钱早就被嚯嚯没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情绪过于高昂了,在到家之后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很喜欢玩这种?”琴酒老大屈指用指节抵着我的下颚,意味不明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才不是玩呢。”我略带不满地小声嘀咕。我也知道对方根本没怎么生气,如果不是他允许,我也不可能做到可以硬来地摘掉他的手套……他直接收回手就可以了啊!论力气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不高兴起来了,一个扭头挣脱了对方的桎梏,还轻声地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抗议。
对方倒也没有管这个,而是手伸过来,食指划过我脖颈的皮肤,缓缓往上,摩挲了一下唇瓣后抵在我的唇间,忽然出声道:“张嘴咬住。”
我有点懵,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对方顺势就这样子摘掉自己的手套,手往下按在我的脖颈间,几乎是整个手掌贴上来的,问道:“麻醉针有后遗症吗?”
“可能有点我过敏的成分,所以刚刚中招的时候没什么事,但是
一到车上就想睡觉了。”我如实回答着,在对方的手掌顺着脖颈往上一些的时候还偏了偏头,脸颊蹭上去贴着他的掌心,就这么看着他,忽然间来了一句,“阿阵你会拿枪对着我吗?”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勾了勾嘴角,哼笑一声:“看情况吧。”
“……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不可以这么干哦。”我皱起眉头,抬手手掌覆上对方贴着我脸颊的手的手背,五指顺着人的指缝交叉进去纠缠上贴着,垂下眼帘,“我记性那么好,如果你伤害我的话我也会记得很清楚,所以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才行哦。你如果这么干的话,我会很难过地离开……”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银发青年再度掐住了我的下颚,力道重到让我觉得有点疼了。他紧皱着眉,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着,呵斥的语气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不悦的情绪几乎是直白地写在脸上,整个人带上了几分逼人的压迫感:“少把你那些控制人的手段用到我身上!”
“……才没有。我能确定别人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阿阵你是不同的。”我伸手拽住人的衣服,抬眼看他,“我唯独对你对我到底有多少喜欢很不确定,你也只是上次的时候说了有点喜欢。我问你的时候你根本不回答。”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