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拔高,形成了一圈还不到膝盖高的土障。随着他停止掐诀,土障随之崩塌。
这叫土墙?可能叫土篱笆更合适一些。
耿长老眉角抽搐了一下,评定:“乙中。”
轮到考核火球术,一个弟子掐了半天诀,才从掌心聚出来一团比烛火稍大些的火苗。
耿长老皱眉:“火焰太小,不合格,下次重考。”
另一个弟子总算凝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火球,但还未脱手,火焰就逐渐弱化,变成了一缕黑烟。
耿长老摇摇头,在评定那栏里写下个“乙下”。
阿圆排在末尾,是最后一个考的,耿长老早有准备,往后退了两步,格外站得远了些。
阿圆双手合拢,一朵火焰球在她的掌心瞬间成型,灼灼耀眼,而阿圆的念诀并未停止,在众弟子惊讶的眼神,和耿长□□以为常的淡定目光下,那朵碗口大小的火焰球越滚越大,几息后就变成了脸盆大小。
然而当她想把火球丢出来时,抬起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注意力一时分神,手一歪,脸盆大的火球直直地打向耿长老,后者偏头躲过,那火球边缘的火焰差点燎到了他的胡子。
阿圆慌乱之下,赶紧施了个水箭术将其熄灭。
耿长老低头看了看湿漉漉、正往下滴水的胡子,怒声:“方圆!”
阿圆连忙伸出手,指向天边某处,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耿长老,你看!”
只见她手指的地方,一只
体态优美的仙鹤翩然飞在云朵之中,在它羽翼扇动过的地方,仿佛有赤金色粉尘亮片掉落,将白色云彩染成了瑞气祥云。
“好大一只仙鹤!”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只仙鹤的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耿长老看到那头能把云彩染色的祥瑞仙鹤时,面色微变,一边对自己的胡子施了个净尘术打理干净,一边对众弟子说:“今日考核结束,下课!”
说罢,直接匆匆御剑上天,要追那仙鹤而去。
阿圆双手作喇叭状喊道:“长老,我的评定还没给呢?”
“甲上!”
耿长老急吼吼地丢下一句,御剑没了踪影。
众弟子们一头雾水,耿长老每回不拖堂就万幸了,提前放课这是头一遭啊。
那头仙鹤一路飞到了主峰,所到之处,祥云溢彩,宗门弟子皆是惊叹驻足。虞望丘似乎早就得知了消息,站在广场处等待,那头仙鹤亲嘴将信递到了虞望丘的手中,旋即拍打双翅,施施然地飞走了。
虞望丘拿了信,转身进了执事堂大殿,几位长老闻讯相继赶来,齐聚大殿,屏声静气地等掌门拆信看信。
虞望丘蕴含灵气的掌心扫过信封上带有仙盟标志的火漆印,漆印碎开,他谨慎地把里面的新纸抽出来,只扫了一眼,洪亮的笑声堪比撞钟,在大殿里回荡。
“成了,成了!!”
虞望丘这话太过简略,几位长老不明所以。
耿长老想到什么,问:“掌门,可是宗门大比的主办申请批下来了?”
虞望丘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点头道:“没错,这一届宗门大比的地点,定在灵霄宗了!”
每三年,上百家宗门都会联合举办一场宗门大比,供弟子们切磋交流,乃是修真界独一无二的盛事。宗门大比的地点轮流由各宗门提供,仙盟从申请举办的各宗门中,投票选定。
灵霄宗的实力够强,方遥也夺了好几次宗门大比的魁首,但回回申请,回回落选。
原因无他,太穷。
剑修穷三代,虽不至于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但连掌门大弟子们都要去靠炼丹、炼器来赚取外快,可想而知,宗里的财务状况比一些小宗门还不如。
“恭喜掌门,这可是件大喜事啊。”
“隔壁金阳宗都办过三回宗门大比了,咱们宗一次也没有办过,今年可算是申请上了。”
长老们纷纷向虞望丘贺喜,仙盟用祥瑞仙鹤来送信,一般都是喜事,但长老们先前不知来信何意,方有些忐忑,如今得知实情,各个满脸喜色。
“不过办宗门大比开销很大,不知我们宗能否负担得起?”乌长老此时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个看似泼冷水,但一针见血的问题。
隔壁金阳宗同是剑宗,但他们的地界上有好几条矿脉,光靠每年卖矿给器宗,都是一大笔收入,端的一个兜里有钱。
可是灵霄宗不同,每年能维持收支平衡就算不错,届时,那可是上百家宗门,成千上万的
弟子都要涌到宗门里来(),这衣食住行?()_[((),哪一样都得花钱呐。
“应当问题不大……”虞望丘寻思花点钱就花点钱吧,一场百宗大比办下来,能让灵霄宗声名远扬,对来年招生都大有裨益。
于是对崔长老说:“老崔,宗里的财务之事一直都是你在管,这开源节流的事就交给你了,多花些钱也无妨,实在不行从我的私库里出。眼下距离宗门大比还有三个多月,此事关系到灵霄宗的名声颜面,怎么都要办好了!”
……
灵霄宗拿到下届百宗大比举办权的事,已经在宗里传开,只有方遥尚不知此事,还在自己的院落里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