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结果(1 / 4)

方遥又仔细回忆了下,那种感觉有点像鸡毛掸子拂过脸上的触感,但是她打扫灰尘都用净尘术,家里怎么会有鸡毛掸子这种东西?

“你买鸡毛掸子了?”方遥遂莫名其妙地问了谢听这么一句。

“……”

阿圆背过身去,有点伤心地小声嘟囔:“哪里像鸡毛了,人家的尾巴可比鸡毛软和多了……”

“……没有买过。”

他眼下也没法凭空变出个鸡毛掸子出来。

见谢听否认,方遥思忖片刻,抬手揉了揉初醒尚不太清醒的额角。

那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见方遥并没有追问,一大一小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大早就虚惊一场,阿圆等爹爹给她梳完发包,心虚地拉着哥哥跑出屋子,坐着小蜜蜂葫芦就去上学了。

今早的心经课,崔长老要考察他们默写心经的上半篇,在每个蒲团前都摆放好了小书案,和要用到的笔墨纸砚。

俩崽崽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好,他们的心经篇都已经会写会背了,颇有些胸有成竹。

席知南坐在俩崽崽的后一排,平日他都是早早来抢占位置,但自从脑袋长了一堆蘑菇后,他羞于见人,听课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崔长老拿出沙漏来,倒置在桌面上摆好计时,一时间,讲经堂内只有磨墨和书写之声。

席知南默写了一半就忘记了下面该怎么写,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然而脑袋上时不时传来的瘙痒,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他也按照医嘱,每日给头上的蘑菇浇水,但这蘑菇越长越大,离成熟脱落还不知道要多久。

他平日还不敢戴帽子,怕压坏了这些蘑菇,这几日,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弟子在背后嘲笑他。

当初他笑阿正小土豆开花,却没想到如今被嘲笑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席知南越想越郁闷,尤其是一抬头看到那俩兄妹已经撂了笔,桌上的纸面写满了字迹,似乎已经写完了,阿圆撑着腮,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席知南心里更气了。

阿圆今日穿得宽松的道裙,盘腿而坐的时候,裙子是铺开的,席知南正欲将目光收回,忽然发现她那裙子底下好像鼓起来一团,还左右动了动。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时,那团鼓包又不见了。

那鼓包是什么?老鼠?

席知南皱眉,不对,感觉更像是……尾巴?!

他忽然联想起一件事,先前他翻这俩兄妹的墙头想去偷玉佩,逃走时,隐约看到窗户边的方圆长着两只立耳,当时天色太黑了,加之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刚才那团鼓包,莫非真是条尾巴?!

席知南心里一惊,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

这俩兄妹学什么东西都出奇地快,引气入体突破得快就算了,就连学御剑术和各种术法都快得惊人,每回耿长老只教一遍

,他们就都学会了。

思至此,席知南又想起一个反常之处。

方圆不久前在术法课考核上考得是火球术,后来又用了水箭术浇湿了耿长老的胡子,说明她有水、火两系的灵根。

但怎么又能会土系的生长术了?

当初解师姐不是说,他们兄妹俩和他一样,都是双灵根吗?

双灵根怎么可能会三系术法!

要么是解师姐说了谎,要么就是她会妖法!

席知南像是发现了什么隐秘的机密,兴奋得心脏都在砰砰跳。

没错,他们肯定是妖,不然怎么可能学术法这么快!听说妖族的人都非常擅于使用术法,那小崽子的裙子下面说不准就藏着一条大尾巴!

发现这惊天大秘密的席知南顿时连试卷都不想写了,只专注地盯着阿圆的后裙摆。

等那块鼓包再次出现时,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上前揪住阿圆的裙摆,往上一掀。

裙摆之下空空如也,席知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尾巴呢?!

“啪!”

阿圆反应极快,反手就给了席知南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裙子,后跳一步,气愤羞恼地指着席知南:“你!干嘛掀我裙子!你耍流氓!”

席知南脸上显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也想问她呢,你把尾巴藏哪儿了?

然而他还没来及问出口,见状迅速起身的阿正,二话没说也朝他的脸上来了一拳,正打中他的鼻子。

席知南吃痛后仰,顿时两道鲜红的鼻血流了下来。

“席知南,你什么意思?你想欺负我妹妹!”

阿正恨声道,当即拔出腰间小木剑,上去就要和席知南拼命。

“住手!”

崔长老纵身上前,将他们三个强行分开,拧眉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

阿圆委屈地指着席知南,跟崔长老告状:“长老,他掀我裙子!”

席知南抬袖抹了抹鼻血,大声解释:“崔长老,他们是妖,我刚刚看到她裙子动了!里面藏着尾巴!”

“你胡说!”阿圆的眼睛心虚地转了转,反驳,“我、我哪有尾巴!”

越心虚就偏要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