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财富,你们都可以带走,求求你们了,别杀我啊……]
这坨肉球本来是一抹邪修神念,走投无路之下发现了这座雕像,暂时依附在了雕像体内。
按理说,残念在死物上是附不长久的,偏巧,它所附之物是一座神像,而且是当时朝瑰城中很受敬仰的月亮神,每日都有人来供奉朝拜。它靠吸取人的信念,神魂反而养得越来越壮大。
它的本体死得太过久远,已经是数千年的事了,且它只是一抹残念,它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它本体很强,靠一手冥纹之术,感染收服了许多修士做他的奴仆,后来名声越来越恶,被当时的几大宗门联手铲除。
结果没想到他本体劳苦筹谋一辈子也没混出名堂,反而死了后,剩下的残念竟然这般受人敬仰。
它每日以朝拜人的信念为食,渐渐心生歹念,又想作回了老本行。
既然这些人都这么崇拜神,不如它就来当他们的神!
它偷偷给一个来朝奉的信徒打上了冥纹,为己所用。冥纹的传染力很强,如同瘟疫般在城里爆发开了,可它当时的力量还很弱,只能通过冥纹影响几个人神智,且激活冥纹后的力量也并不强大。
当时朝瑰城周边坐拥着好几家修仙大宗,这场瘟疫刚刚爆发,就被镇压下来,躲在雕像里的它还差点被人发现。
有了前车之鉴,它便学乖了,知道要如何低调隐藏自己,暗中积蓄力量,厚积薄发。
它沉寂了一段时日后,只选中了几个对它深信不疑的信徒,操控他们把雕像上的五官毁去,
画上具有蛊惑之力的符文,并且把它藏去了地下。
它这次坐落的位置刚好在一条暗河旁,陈年的雨水落在雕像又流入河中,导致河水都沾染了它神念的气息,对冥纹有些许微弱的压制作用。
它灵机一动,便将这条暗河命名为圣河,以此作为甜头,引诱更多的人加入幽冥教。它还给这些教众分了等级,最高等的命名为红衣主教,可以不限量地享用圣水。
这圣水里的阴气太重,红衣主教整日拿来泡澡,导致在死之后,尸首不腐,历任红衣主教被它拿来当做人形兵器,镇守在雕像前。
在它的精心筹谋下,这次的幽冥神教稳扎稳打,在悄无声息中满满崛起。
第一次冥纹爆发,它便彻底掌控了朝瑰。之后陆续也有些像方遥这样的人,闯进了神殿,想要找到它毁掉它,然而迄今为止,通过层层守卫,成功钻过溶洞到达它面前的,总共只有七个人。
有三个人被雕像上的符文所惑,直接放下刀剑,成了它最忠实信徒,另外四个则死在了那些红衣干尸的手中。
它眼见自己的幽冥教势头正盛,一统人妖两界也是时间问题,谁知道会杀出方遥和谢听俩人,闯进神殿,杀了现任主教,一路搜寻到此,扛着十几个红衣主教的围攻,硬是砸了它容身的雕像,逼它露出了真身。
这冥纹自从打上之后,就在消耗消耗感染者的生命力,而借用冥纹力量后,生命力流逝的速度会加倍,而那些生命力都返回到了它的自身,日积月累,花费了数十年,它才从一抹无实体的残念,长出了这么点点的小肉团。
再等些年,它就能从这雕像中孕育出婴孩之身,以肉身重返人间,成为真正的幽冥之主。
可惜啊,功亏一篑!
不用这肉球多说,方遥也发现了它的不同凡响之处。
它有思维,能蛊惑人心,用冥纹掌控信徒,且似乎在用冥纹为媒介,用感染者的生命来滋补自己。
与其说它是肉球,不说是正在生长的胚胎。
它仅是如此脆弱的幼年形态,就已经靠着冥纹扩散,影响了这么多的人,甚至掌控了整个西北区域。
还好他们发现得早,如果真等这胚胎长成,还不知道会孕育出怎样一个的邪神怪物?
神殿里的那些灵石妖珠,他们都已经拿到了,更不可能因为这肉球的求饶而放过它,这等害人的邪祟,死上百遍都不足惜。
那肉球见方遥一人对它的求饶不为所动,看到他们手上的冥纹,它连忙道:“我还可以解开你们身上的冥纹,只要你们放我走!”
方遥心下一动,并未受它蛊惑,挑眉道:“既然你是幽冥之主,只要杀了你,冥纹岂不是都会解开了?”
那肉球明显地一怔,慌乱否认:“……不不,我死了冥纹就会一直存在,所以不能杀我,我死了你们都得死!”
方遥那句话也是在诈它,它的反应太假,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手下毫不留情,一连刺出数剑,那肉球痛得嗷嗷
直叫,然而叫了几声后,无论她再怎么刺,便如一滩烂泥般不再动弹了。
谢听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道:“这东西不会在装死吧?看起来也不像是几剑就能捅死的样子……不然保险起见,再用火烧一烧?()”
好。()”
方遥正有此意,阴气之物最怕火焰,它掌控的红衣干尸都这么难杀,她不信它的本体这么容易就被捅死。
方遥当即就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两瓶灵酒,泼洒在了那烂泥般的肉球上。
方才听到谢听提议用火时,那肉球明显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