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西宫月昳并不想收下,然而……
“前台说有人要找你。”
西宫月昳:?
“谁啊。”他的思绪从回忆里跳出来一点,看向床头的青木伶,“组织里的人谁会他来找我,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月月,别小看别人的执着啊。”青木伶走到另一边的病床上,默默把帘子拉上,“在意你的人可不少。”
……
“快斗,你怎么来了?”
黑羽快斗搂着一点东西,弯下腰,把一束花放在病床床头。
平添了三分久病不愈绝症缠身的悲痛感。
西宫月昳:“……”他没病。
他有点想跳起来,抓住黑羽快斗的肩膀晃一晃:
虽然住在医院,但他没病,是真的没病啊——
面上还是稍微装了装,西宫月昳窝在病床上,仰头看黑羽快斗把一些他平日里挺喜欢的小点心放在边上。黑羽快斗做这些事的时候十分严肃,严肃到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高中生了。平常极爱吵闹的人,现在少了那些小动作,眉眼也跟着沉静下来。
“月月。”他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下,“一定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西宫月昳:……???
前台那边到底给他编了个什么病的借口啊!
“我也没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从小到大你就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快斗又看了一眼中间的帘子,颇有些担忧的神色。
“隔壁是位老先生,在睡觉,你小声些,别打扰了。”西宫月昳随口说,“我……”
黑羽快斗悄无声息地探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病床里埋了个浅色头发的人。
他低下头,脸色肃然:“鹤影君的事情我在查……”
见西宫月昳脸色有异,黑羽快斗以为是自己说了伤心事,顿时一凛,露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欢快笑容:“瞧我这急的,不是我自己去查,是警官他们有了新线索。”
西宫月昳知道警察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轻轻叹了口气:“是嘛。是什么线索?”
就见黑羽快斗撩起眼皮,严肃道:“一个组织。”
西宫月昳心想自己招惹过的组织可太多了,作为买卖情报的中间商,他认识的人全放在一本书上,都写不过来。
“一个人人有代号的组织。”
想了想,那个用动物做代号的组织,已经被他玩得差不多了,黑羽快斗要是查到他们头上去,玩一玩也没问题。
“是什么样的代号?”
快斗脸色很认真,又夹着一丝犹豫,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自己的幼驯染了,事到临头又有点纠结。看西宫月昳躺在这里、面色苍白的样子,他都有点后悔是否要拿西宫鹤影的事情刺激他。
这纠结一闪而过。
他能相信的人不多,西宫月昳肯定是一个。而西宫鹤影的事情对他们同样重要,眼看着月月都受不了打击,病重了。他刚走进来,见西宫月昳眼底青黑蓝眸无神,是真的揪心。
虽然说些刺激话可能会伤了他的心,可他更害怕西宫月昳颓废下去、丧失活着的动力。
仇恨,至少也是一种动力。
就像现在,他说这些,西宫月昳很明显被挑起了情绪,望着他期待着什么。
“是酒。”他比口型,“以酒的名字做代号。”
西宫月昳:……
快斗看见自己幼驯染的眼神迅速灰败下去了。
“他们啊……”这医院就是组织的地方,隔壁还躺了个Boss睡午觉呢,西宫月昳实在头疼,语气也蔫哒哒的,“快斗,这事或许和他们无关。”
黑羽快斗忽得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知道你在劝我,我也知道很危险,但……我放不下……再危险,我也要查下去。说不定这些事情和我父亲的死也有关联……”
西宫月昳越劝他,他越觉得查的方向是正确的。暗地里居然还有那样一个组织,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西宫月昳干脆一趟,蜷在病床上,不说话了。
黑羽快斗见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连仇恨也无法刺激西宫月昳恢复精神。
“你……”他忽得想到什么,“太宰呢?他没来照顾你吗?”
西宫月昳:……
“没呢。”他轻哼了一下,蜷起来被病号服掩住的身体单薄无比,有点不健康的瘦弱,“犯事被抓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
黑羽快斗一愣,第一时间觉得很怪,联想到横滨那边的事情和他查到的太宰治的身份,又没那么怪了。
他有点想劝分,考虑西宫月昳的精神状态,劝的话说不出口。
“你也一样。”他看见自己的幼驯染翻坐起身,湛蓝的眼眸里透着认真至极的神色,“快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