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3 / 6)

很严格,霍蔚然作为赛车手更不可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反应能力,只有昨天,鬼使神差的喝了那么多。

霍蔚然想要开口解释,在心底模拟不知道多少次,但从年乐的角度看,事实怎么也胜过雄辩。

这算是两人相处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霍蔚然想要告诉他,今天白天所有的时间,自己都在不由自主的想他,哪怕清楚知道两人只不过是包办婚姻,却还是难以控制。

年乐只是不跟自己说话,身体远离一点,霍蔚然却感觉有东西在心上来回磋磨,头一次这样痛苦又煎熬。

结束冷战至少要一个人先服软,但服软意味着什么,霍蔚然再清楚不过。

霍蔚然不想成为母亲口中,被“小媳妇”管着的人,不想看到她得逞的表情,更不想对另一个人,失去尊严自由的言听计从。

那是以“爱”之名构成的套锁,霍蔚然不想被驯服,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在旁边人身上。

心底不断的响起声音。

跟我说说话。

看我一眼也好。

年乐注视棋盘,再看手边的记谱本,脑海中不断演绎这局棋的可能性,一只手缓缓夹起枚白子。

脑海中几十方棋盘并列排出,只是一瞬,年乐看到一招妙手,手中白子快速落下,再捏黑子,棋子出罐时一个不稳,掉上桌面,一弹摔落地面。

棋子砸上瓷砖的声音清脆,年乐下意识看向声源处,只觉身边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去,眨眼功夫,霍蔚然在长桌另一边直起身,看向年乐,将手中捡到的黑子递了过来。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年乐怔了片刻后缓缓回神,再看着弟弟手中的棋子,

() 伸手去拿,抬头朝霍蔚然温和一笑。

“谢谢。”

白皙的指尖轻轻拂过霍蔚然手心,带着几分暖意和酥痒,雪消冰释。

霍蔚然心中那点执拗,伴随眼前的笑容,瞬间融化。

再看那枚黑子,霍蔚然忽然意识到,棋子应该是故意落下的,这可能是他,给自己台阶下的方式。

霍蔚然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做法。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年乐继续落下黑棋,正在重新推演棋局,还没进行到第三手,只听旁边忽的传来声音。

“昨天……其实是我第一次喝醉。”

年乐大脑反应片刻,侧脸看向坐在旁边的霍蔚然。

“喝醉的感觉不太好。”霍蔚然余光关注着年乐的表情,抬手不大自在的用指节蹭了蹭鼻梁。

“我以后……会注意。”

“嗯。”年乐简单应下,不大在意转头继续看刚刚的棋局,身边沙发突然动了动,是霍蔚然坐的更近了些。

“需要我写保证书吗?”

年乐捏子的手顿了顿,忍不住诧异的看向身边人。

为什么要写保证书。

年乐自觉不是霍蔚然的长辈亲友,应该管不了这事,更别提让他写什么保证书。

再说喝两口甜酒就醉倒的事,需要什么保证书?

年乐对上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霍蔚然硬挺的面容近在咫尺,情态带有十足的严谨。

“不用。”年乐被霍蔚然态度带的犹豫片刻,最后认真否决。

“为什么不用?”霍蔚然眉头轻蹙,身体下意识坐直,将身边人凑的更近了些。

“你是不在乎我,还是不在意我的身体?”

年乐眼中带过一丝迷茫,听着霍蔚然的质问,仿佛自己成了负心汉,夹着棋子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想起昨天还刚借了弟弟的西装领带,年乐斟酌了一下言语,放下手中棋子,侧身看向霍蔚然。

“我也在意你的健康,但你的身体你做主,你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别人时刻提醒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一番话说的无懈可击,霍蔚然心口却莫名的升起股不适,感觉到他言语中带着疏离,却怎么也无法反驳。

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说辞,霍蔚然看到年乐再次转过身去,目光继续落在棋盘上,仿佛刚刚发生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今天白天一整天,年乐在外面下棋,回来吃过饭还是下棋,眼神一直在棋盘上,甚至都不舍得多看一眼自己。

霍蔚然胸口闷的厉害,拿出手机不自觉的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年乐摆完一盘棋,看着最后的结果,抬头闭眼捏了捏眉心,将脑海中无数纵横的黑□□碎,留下一片放松的空间。

四周一片寂静,年乐看了眼时间,坐直身体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指尖轻拨几下的功夫,余光中有人走过来,将两瓶酒放在桌上。

年乐侧脸看过去,只见桌面上是两瓶威士忌,看酒瓶上的标签,足足有四十多度。

年乐下意识抬头,只见霍蔚然一双灰眸紧紧看着自己,抬手将脑后绑缚头发的发绳取下,自然卷的头发散开,几缕垂在霍蔚然脸侧。

客厅的灯光照出他清晰冷峻的五官线条,灰色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把暗火,年乐眼睁睁看着他单手拧开酒瓶瓶盖,直接拿起酒瓶仰头就灌。

想起霍蔚然被小半瓶甜酒喝醉的场景,再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