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哪里还见姐妹们的影子。
这是不等她,先进大殿上香去了?
玉乔要进佛殿去瞧瞧,结果就看到正大殿全是人,分列两排的军爷们把道都堵了,护着中间锦衣官袍的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这么多官老爷啊。
玉乔不敢走上去了。
一个和尚经过,她赶紧拉住询问。
和尚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别的香客都走了,今日满朝给圣人祈福,不能接待其他香客了,趁现在大门没被守严,你也赶快走,要走不掉,就到后院避一避,千万别冲撞了人。”
“是是是……”
玉乔娘子一个女流,再泼辣也不敢在官兵面前闹,赶紧闷头就要出山门。
可她还是走得晚了,寺门已经被紧紧守住,还有官员并家眷在源源不断往里走,她要出去,非得挤开侍卫,逆流而行不可。
侍卫见她低头横冲直撞的,以为是哪家的侍女,指了指另一条道:“女眷走那边,这边是殿下和老爷们走的。”
“是是是……”
玉乔娘子哪里还敢走正门冲撞,想着寻个偏门溜出去也使得,赶紧走了。
穿过廊道,就看到一个人从眼前晃过,玉乔娘子看了那背影一眼,吓住,赶紧躲到柱子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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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之中,老王妃接过香,朝佛像敬拜,口中喃喃有词,夏诉霜仍旧不信这些,趁着人多,她站到了后头去,在殿外看山寺风景。
殿内人虽多,但人人守着规矩次序,并不聒噪。
夏诉
() 霜闭眼细听,今日春风只送来花香,却不闻半点鸟叫声。
睁开眼,远处圆门一个人出现,在往这边跑,脚步凌乱,着急忙慌。
等跑近了,才看清是一个浑身染血,身穿侍卫衣服的人。
“反了,有人反了!”
侍卫越过她,跑进殿中。
安静祥和的氛围被打破,乍见一个血人冲进来,夫人小姐们脸色煞白,立即退出一片空地。
老王妃意识到不妙,急问:“谁反了?怎么就反了?”
侍卫气喘吁吁:“三皇子,是三皇子!带着叛军杀进来了!”
立时满殿皆惊,现在六神无主的变成了这些贵人们。
“怎么会!”
“叛军攻不上来吧!”
“真是三皇子吗?”
“有多少人?”
夏诉霜在殿外抱臂听着,不似她们惊讶,只叹今日还真有大事发生。
现今在斜月观那边的人不用说,都是三皇子党,只要将无为寺的官员及其家眷控制住,杀了太子,直入皇城不是难事,宫里又只剩一个病恹恹的皇帝,皇位于三皇子而言唾手可得。
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半个朝廷齐聚一寺的奇景。
可太子在无为寺外,显然也早有了准备。
阿霁怕是早料到了这一日,才提醒她的。
那他现在会在哪儿,扮演什么身份呢?
殿中恐慌还在继续。
一位夫人战战兢兢道:“叛军不会冲我们动手吧?”
毕竟她们和她们的夫君父亲,都是这大靖朝的半壁江山,要是都杀了,那靖国不也是危在旦夕?
“现在上哪能问得清楚啊,还管这么多做什么,趁没杀进来,赶紧逃命要紧!”
有人拿了主意,一群人纷纷响应,携奴带婢地往外跑。
夏诉霜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全无其他人的紧张之色。
衡安很不满:“你就一点不怕吗?”
夏诉霜道:“我会武功,到时候踏上墙头跑就是了。”
噎得衡安说不出话来,更加气鼓鼓的。
其时一群夫人小姐着急忙慌地往大门跑,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已经刀兵相接,还有一声高呼:“叛军已经杀到了山门!”
岂止杀到山门了,根本就是杀进来了呀!
现在寺门都被堵住了,贸然闯过去,少不得要挨刀,丢了性命更是寻常。
她们不敢往前跑了,脸色一个赛一个的惨白。
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官眷们,许多人连杀鸡都不曾见过,何况杀人,血飞溅在眼前时,有几个受不住晕了过去。
夏诉霜说道:“还是回侧殿去,守住大门吧。”
老王妃觉得也是这个理。
三皇子的目的是太子,应是不会动她们这些女人,而且叛乱说不得一时三刻就会平息,她们回殿内躲避,侍卫还能抵挡一会儿,四散奔逃,才更容易死在乱刀之下。
有人有异言:“咱们不如去正殿,和老爷们待一块儿。”
正殿同样一片混乱,不知几人袍下两股战战。
听闻有叛军,江三郎面生惧色,但在公主面前,也不能表露太过,他拉着晋国公主往后退了退,小声道:“公主不要怕,臣在死之前,都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晋国公主自出生就享尽了宠爱,哪里会念着他这分好,见江三郎分明害怕还佯装镇定的样子,心中不屑。
若是宋世子在这儿,根本不会这么窝囊。
晋国公主原本对江三郎只是泛泛,可婚事越近,她就越不甘心,越看江三郎这个阻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