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尸体,不用多久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他们立刻就要逃走才行。
夏诉霜着急:“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有皇帝在,虞家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清白,我们想报仇,唯有刺杀一条路。”
他不见半点后悔,“你今日出来,是不是想查探过晋王府,再自己下手。”
夏诉霜的沉默就是回答。
周凤西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这件事我先做了,你就不必再涉险。”
杀害一位王爷的罪过太大,周凤西不可能让她来背。
“那你就不能同我商量一下嘛。”
他笑了,揉揉她的脸,“你杀一个,我杀一个,我们扯平了。”
“皇帝不配给我们赐婚,以后咱们浪迹天涯,好不好?”周凤西询问中带着点乞求。
“你说好,自然好,可你是怎么把老晋王杀掉的?”
“我升任云麾将军,要记下各家伤亡人数名单,到晋王府的时候,发觉老晋王的卧房守卫不多,就潜进去将他杀了。”
一个年老的闲散王爷,有病在身,又远离朝堂,万事不理,身边护卫并不严密,要杀他并不难。
“刚杀不久?可有人看到?”
周凤西点了点头,“无人看见。
”
夏诉霜低头细思(),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若是还没有看见,她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想再去晋王府一趟,探探情况,“你先回去,我去一趟晋王府,你将晋王府的格局告知于我。”
“简遥,不必再理会……”
“不行,说不定还有机会,你马上回曹家……不,你只当无事发生,继续清查各家伤亡。”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离开?”周凤西耿耿于怀今早的事,“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个徒弟?你明明知道他对你……”
“我知道,我已经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了。”
周凤西一愣,随即脸上绽出光彩来,“那我们立刻就走!离开建京!”
“还不行。”夏诉霜拉紧他的手。
“不只是我不想你背上违抗圣旨和杀害王爷两项大罪,还有一件事……”
夏诉霜既已和宋观穹断了关系,那件事也不想再瞒他了。
“等我从晋王府回来,再告诉你。”
—
老晋王死了。
消息传回皇城,皇帝将折子都砸了。
“让宋观穹来!”
两刻钟后,宋观穹出现在殿中。
“外头对朕建立寒鸦司一事颇有微词,朕想着,总该验验真章,晋王府的案子朕就交给你了,若是连这个案子都查不清,那寒鸦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宋观穹听明白了,这案子不查清楚,他这位置也不用坐了。
“臣领命。”
“此事……罢了,你下去吧。”皇帝有什么想说,到底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宋观穹留心起这一点异样,退了出去。
走出宫门后,汗水已经打湿了衣领,近水赶紧上前扶住他,“主子,要不寻个机关椅。”
纵然腿上痛不可当,宋观穹面上仍不见痕迹,“不必,可知师父往哪里去了?”
“没人能跟得上女师父,不过已经派人去各处找,还未见人。”近水还是觉得该给主子找个大夫要紧。
“继续找吧,顺道盯着周凤西。”
要是让他知道两个人真的私奔了……
宋观穹眉梢挂雪,那就别怪他不留周凤西的命。
—
天一亮宋观穹就到了晋王府。
不过是被近水推着机关椅去的,形势比人强,就是铁打的人,也不可能忽视腿伤。
老晋王陈尸在正堂,仵作正在验尸,宋观穹在一旁看着,顺道让人将老晋王院中的人都找了来。
宋观穹问:“昨夜是几时,谁发现的?”
端药的侍女走出一步,说:“回大人,奴婢昨夜戌时三刻给王爷端药的时候,王爷还好好的,等亥时初再去,王爷已经睡下了,奴婢见灯没灭,就端药进去,才发现王爷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奴婢才赶紧喊人过来。”
“在此之前,谁曾来过晋王府?”
“云麾将军领兵曾
() 来过,还有旁支的一位老爷,几位常见门客……”
宋观穹抬起眼,“周凤西是几时来的?”
“差一刻到戌时的时候,来查府上叛乱的伤亡,但周将军并未去见老王爷,只问了府上的管家,戌时就离开了。”
不是他吗?
“最后一个看见老晋王还活着的人,是谁?”
“是奴婢,亥时端药进去的时候。”
“屋里没有伺候的人?”
守门的小厮说道:“王爷不喜人打扰,房中有一点动静就要生气,所以屋里不让待人,小的们都是守在外边,等王爷要人了,就敲一敲铃铛。”
“昨夜王爷可敲铃了?”
“这——”小厮脸上浮现出为难。
他躲懒惯了,况且老王爷一直都这样子,院子里的下人大多懒散,掐准了王爷不会叫人的时辰都会走开做自己的事去。
谁知道昨日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