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心里。
“虞家的案子已经在查了,徐家没有了徐玟,皇帝弃之如敝屣,放心吧,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嗯。”
“到时我陪你回抚州,给虞家起坟,重建祠堂,好不好?”
她没有迟疑,柔声道:“当然好……我们怎么来这儿了?”
二人已经走出了青舍,踏上九曲游廊,在水榭外绕了几圈。
这儿景致倒美,幽静宜人,檐下青纱灯,和天上一轮皓月,交相倒映在水里,宛如惺惺相惜,微风一过,吹皱碧玉似的湖水。
宋观穹将水榭三面的门窗全都打开,变得跟亭子差不多,不过两侧薄幔垂地,风来轻动,真似神仙妃子的居所。
中间还摆了桌椅卧榻,炭炉,还有……钓竿?
走进去看才发现,中间的一块地竟是挖空的,能看到青碧的湖水,不时有鱼影一晃而过。
“这是……在屋子里就能钓鱼!”夏诉霜看得新奇。
“师父可记得和师妹来青舍,说等春日夜里要一起夜钓吗?”
夏诉霜记得,“冬末时是说过这样的话,钓了鱼,我亲手做烤鱼。”
宋观穹万事都记在心上,“如今湖中放的不是锦鲤,而是青鱼,炭炉也备下了,师父和我一道打发时间?”
夏诉霜正好不想太早回去安寝,欣然同意。
垂钓之事她在山中就不少做,夏诉霜屏息静气,不多时,几尾鱼儿渐次上钩,宋观穹说够了,再多了要吃不完。
本以为他要将鱼收拾了,宋观穹却忽然拍了拍膝头,“过来。”
夏诉霜脸一红,不肯挪动,
() “不是要吃鱼吗?”
“师父先过来?”
“现在还在外边儿呢。”虽然白日陪他胡闹,但要夏诉霜在外边主动这样,她还是为难。
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黑暗里看到他们。
“不是想救周凤西吗,他有罪无罪,就看师父的了。”宋观穹似玩笑般说出这句。
可又想听她否认一下。
夏诉霜并没有,她自认已经将心意剖白,阿霁该安心了才是。
她挂心了一整日这件事,没听出他话里暗藏的锋芒,以为他只是终于想起,要解决这件事了。
“你是想到法子了?”她急问。
宋观穹那一刻的失望,排山倒海。
他不高兴,就要别人也不高兴,“有,但得等你坐过来再说。”
夏诉霜终于站了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只是整个人都板板正正的,双手平放在膝上,规矩得很。
宋观穹又点了点自己的唇。
夏诉霜的脸更红了一分,抿着唇假装不懂。
他直白道:“要师父亲。”
“不是要说正事嘛。”
宋观穹将腿踏高,夏诉霜就滑撞到他身上。
他又点点自己的嘴,“这儿的,才是正事。”
夏诉霜压低声音:“你不是刚亲过,就算好玩,也不能一整天都这样……不务正业。”
“徒儿一整天想的可不止这事,徒儿还想和师父成亲,把师父拉到床上去……”宋观穹故意要她羞,一点不害臊地跟她细细描述。
直到夏诉霜面飞红霞,捂住了他的嘴。
周凤西正在近水的引路之下往这边来,“劳烦周将军这么晚过来,世子还有些话没问清楚。”
周凤西一言不发,在猜测着宋观穹半夜找他的目的。
水榭中,宋观穹被师父捂住了嘴,手掌在她纤腰上打圈儿。
“别说那些不知羞的话了,亲你一下,就该说正事了。”她忍着心慌和他打商量,腰被骤然握紧。
被捂嘴的人缓缓点头,目光灼灼。
夏诉霜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搂上他的脖子,凑上了自己的唇。
她不如宋观穹放得开,像尝试一块糕点,先含一小口,软软的,又换一处,慢慢濡湿彼此的唇。
宋观穹任由她一小下一小下地亲,亲得他呼吸深沉。
直到远处人影晃动,他的眼睛重新汇聚焦点,幽暗地看向她背后,那九曲游廊之外站着的人。
只一眼他就不再看,手掌在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夏诉霜一下被夺了主动,
“嗯哼——”
亲吻发出的鼻音惑人。
“你笑什么?”夏诉霜轻出着气,亲不下去了。
她感觉到徒弟的目光似乎看向她身后,难道后边有人?
宋观穹揽住她往榻上倒,不让她往后看:“徒儿错了,不该笑,亲得很好,怎么能这么好呢。”
夏诉霜仰躺
在铺着棠梨色靠垫的美人榻上,溺于他含情的眼、痴缠的吻中,无暇顾及刚刚的事。
落在榻下的手被牵回,按在他心口。
春夜的微风带来淡淡的花香和水汽,夏诉霜柔颈婉伸在情郎肩头,面容似桃枝初绽,已忘了在意他是自己的徒弟。
周凤西隐在夜幕中,看那相拥亲吻的二人,说着和徒弟断绝的关系的人,此际坐在她徒弟腿上,主动搂抱、亲吻。
再然后,宋观穹压着她倒了下去。
隔岸水榭中已看不见缠绵两人,周凤西仍旧一动未动,不愿去细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