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在位期间,太师蔡京苏轼后人态度极差,甚至几次迫害。高俅念及早些年在苏轼身边做小吏,又得苏轼推荐才去了王诜身边的恩情,也与蔡京上,多次苏家人施以援手。
不仅苏轼,还有早些年高俅颇为照顾的刘仲武也是如此。刘仲武的儿子刘琦,在父亲战败后也是由高俅引荐,才得以踏上仕途。
可在禁军这件情上,高俅也有脱不的干系。
几万禁军,在高俅的手下,不仅军纪散乱,无一可用,军营所在之处被高俅建了私宅,禁军甚至成为了高俅家的私人杂役一般。
金兵来犯时,这些禁军别说抵抗,武器拿不稳。
穿着紫袍的李邦彦着李纲冷笑完,又坐在上首的“赵桓”道:“官家,此乃生死存亡之际。若是议和可行,还能得一口喘息。勤王之师尚不知何时能到,若是为了这个不确定,死守城与金人打起来,若是战败!”
李邦彦摇着,满是悲愤的样子:“这个结果,我承担得起吗?”
如今两军阵的情况看,只要长眼睛的能看出禁军与金兵的差距。
“赵桓”犹豫了。
这一犹豫,被李纲看在眼里,他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官家,算要议和,如今的情况,我能让金兵满?”
“赵桓”看看李纲,再看看李邦彦。
最后只说:“让朕再想想。”
赵桓嘴上说着想想,可实际上连夜又找来了李邦彦,安排了使者去金兵大帐谈和。
姜烟看到这一幕,胸憋着一口气,看看缩在一旁的赵佶父子,想动手,又觉得与他在这件情上纠缠,属实是浪费力气。
“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你不知道金人兵强马壮的厉害!这怪……”赵桓下识要推卸责任。
姜烟在旁边了么情绪,只淡淡的接话:“怪高俅,怪赵佶,怪高俅那一脚蹴鞠,再怪当初提拔过高俅的所有人?那你最应该怪的,是赵恒。澶渊之盟后,大宋军队一直不曾有过任何改进,马倒是养得膘肥体壮,骑马的人却不行。当初范仲淹兴学也曾军队有过改革,只是失败了。那你也可以怪守旧派。”
一口气给他说出了几个能够推卸责任的人:“你再怪一下狄青,问问他怎么不活长一点,活个几百岁来给你打金人。再怪王安石,问问他怎么不将新政贯彻下去,给你大宋改天换地呢?”
姜烟说完,沉默下来:“抱歉,我失态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惧战的皇帝。
仿佛那不是金人,而是提着勾魂锁链的黑白无常。
赵桓这次倒是不死鸭子嘴硬了,低着说:“那倒也不必。”
他还有那么大的脸。
前去议和的使者走到途遇见了金国派来的使者。
姜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可笑。
金人怕是早准备了与宋朝议和,他拿捏住了北宋这群皇帝的性格。
而一切也如李纲所分析的那样。
金兵孤军深入,粮草有限,他根撑不住长期的战。
算赵桓不派人去找他,他也要来找宋朝“要处”了。
靖康元年,正月初。
哪怕李纲再三自荐,赵桓也不肯点让李纲前去议和。美其名曰,京师还需要有人镇守。
而被御史大夫陈过庭举荐的宗泽,也因为赵桓担心宗泽是主战派,性子刚强议和有碍,将人调去磁州,踢出议和队伍。
剩下一个带队的李棁,带着人去了金人大营,说是议和,实际上吓得屁不敢放一个。
带着完颜宗望给的条件,连滚带爬的回到封。
姜烟走到李棁身后,一字一句,随着李棁的声音一道念起完颜宗望给出的退兵条件:“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一万。绸缎一百万匹。”
只念到这里,姜烟已经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铁青的继续念下去:“宋朝皇帝须尊称金帝为‘伯父’,在金帝面前俯首。割太原、河间、山三镇。派宰相与亲王到金营做人质,送金兵过黄河。”
姜烟磨着牙,抬去看赵桓是打算怎么应。
且不说金银和绸缎这些,只太原三镇,那是屏障,也是军重地。
软弱不堪,若是再一点反抗有的将这些地方割让出去,姜烟会想要打赵桓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屎了!
朝大臣争不休。
金人狼子野心,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只是李邦彦为首的主和派极力劝谏赵桓议和。
高座上,沉默了许久的宋钦宗问:“国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