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好官,曾有“张君为政,乐不可支。”的歌谣称赞。
张衡家中说不上多富裕,但藏书却是极多。
小张衡在父亲的校考下,对于背书简直是信手拈来。
张父也知道自己儿子聪慧,在他背完后也夸赞:“不错。明日做文章,经学繁杂,需要好生对待。”
“知晓了。”小张衡向父亲行礼。
待父亲走后,小张衡摸着小木鸟的翅膀,小声说:“经学,有什么用呢?”
话听得姜烟一怔:“你小小纪就开始质疑学说了?”
小木鸟她还能接受。
小孩子的思想最是天马行空。
如果把智能手机的功能描述给八十代的成人,他们会觉得你兴许是在说笑。
可若是跟八十代的小孩沟通,小孩子放飞的思想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话来,更不会质疑智能手机。
小孩子的想法无边无际。
成人反而失了那份纯真。
“质疑学说,是大逆不道吧?”姜烟小声问,表情有绷不住。
她一直以为张衡看起来很老实,是很典型的从小浸润在儒家思想教育下长大的人。
张衡一也不把当回事。
两手摊开,无所畏惧的对姜烟说:“话,如今只有你知我知,兴许未来会因为姑娘的作品有更多知晓。可如今那人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难道圣人就一尘不染,圣人就无所不知吗?”
“吾生而有涯,而知也无涯。”张衡双手背在身后,透出独属于他的锐气:“经学固然有用,却非我所求之道。天地广阔,我何必拘泥在一种学问不可自拔?”①
他并非从一开始就在研究那东西的。
在之前,张衡的确是非常典型的儒学弟子。
毕竟,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再到西汉末儒家学说和学者们逐渐在朝堂上也占据一席之地,儒学的地位便逐渐上升。
然而各朝各代总有不同。
比如说,在往后的朝代,儒学侧重会不同,尤其是出现了科举之后。
如清朝做八股文。
那么东汉时期最受追捧的便是经学。
经学又与图谶之说被牵扯到一起,深受朝堂认可,以至于如今的学者们趋之若鹜。
“经学。”姜烟倒是在班家三兄妹的幻境见过。
经学在两汉时期的学者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是只要读书人,要钻研经学。
粗暴一解释,就是将先人作品中的一条思想或者一词汇,取出后做文章解释,阐述其中意义,还会添加上自己的政治思想,也是往后一千多儒家学说的核心部分。
想到自己看过的一大摞竹简,姜烟讪讪道:“很难得啦!”
她每次做手账嫌累。
可她见过班固有人送来的经学典籍。
对于姜烟种日常电子书,偶尔捧着大部头的人来说,大部头简直太沉了。
自那次见到班固是抬着一箱子出来看友人送来的典籍,半箱的竹简,最后只针对《春秋》中的两字,写了十万字的内容。
班固看得津津有味。
姜烟只在旁边双手合十,感谢蔡伦让造纸术程序化行后更为便宜,还好推广。
她连大部头觉得沉,恨不得一电子书工具可以搜索到全网所有的文献内容和书籍内容。
结果班固看书是按箱子看的。
姜烟知道自己想法很不对,但还是缺德的想,还好经学后来没落,虽然后世还有,但那是专业教授和学者去做的事情,跟他们可就没关系了。
“的确。”张衡也深以为然。
张衡好似松了口气的拍拍胸口:“还好我不用做。五经博士那快读成书呆子了!”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姜烟笑道:“五经博士听了想揍人。”
“揍吧揍吧。他们所作书卷能把人给淹了。还要与图谶关联,叨叨。”张衡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转身往走。
回到幻境,他真的很开心可以见到从前的人和事。
南阳,他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姜烟跟在后,被张衡带着去集市上溜达。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周围的吆喝声络绎不绝,热闹得让人收不回笑容。
张衡走在大街上,与现代不同。
没有干净宽阔的大街,也能看到集市上有人衣衫褴褛,有人锦衣华服。
但依然让他觉得安心。
“姜姑娘,我幼时其实就与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不对,我便是长大后也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