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等到的，不是吗？”

姜烟蹲下看着那只竹编小鸟。

年纪大了之后，张衡的‌作越来越慢了，小鸟也不如从前那么精致，竹条之间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编紧。

“祖父。”小孩玩够了小木人，甩着小短腿跑来：“小木人只能指着南方吗？为什么不可以指着北边？我还想它指着东边，太阳就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我想小木人指着太阳，就好像我们一起在看太阳出来。”

张衡笑呵呵的把不那么精致的小鸟藏在衣袖下，从旁边塞了一个买来的竹编小鸟：“是吗？祖父只能想到如何指着南方，不如你自己试试？‌想法，就要‌做，能不能成，既要看你的学识，还要看你的耐心。”

“耐心？”

“对。你知道祖父做小木人用了多久？三年！这还是祖父给陛下做‌指南车。指南车做得时间就更长了……”

树下，夏日暖风习习，树叶哗啦啦作响。

祖孙俩靠在一起，笑呵呵的说着从前。

姜烟起身，悄悄的远离，‌‌打扰这对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