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弟,这个姓步的弟子,我记得是这届新弟子中资质最高的。”北堂秋与尘不问正往那边赶去,“看来我这小徒弟的眼光还可以。”
北堂秋笑着说,俨然已经断定出云与步惊瑜之间有些什么。
尘不问表情平淡,默然不语,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关于这位步惊瑜的记忆,的确是个资质不错的新弟子。
倘若他的名字没与出云放在一起,尘不问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但现在,突然就不太好了。
“当是误会吧。”尘不问道。
北堂秋笑了笑,又说:“不能是误会吧,我这小徒弟都跟别人大打出手了,又是为了一个男人,除了感情纠葛,还能因为什么?唉,现在的年轻人哦,不像咱们那会儿,一心只有修炼。”
尘不问没再接话。
北堂秋见状也收了声,心中却愈发觉得有趣。
他们二人来时,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出云和离若二人站在一起,元琼站在对面,二人中间站着另一位师兄。慕容尹和步惊瑜也在,以及另一些听闻出了事来看热闹的弟子们,正围在两边。
清酒率先落地,看了眼被打烂的地板,和不远处被击倒的玉台玉柱,再次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
“你说你们打架就打架,就不能挑个空旷的地方打吗?”清酒喃喃念叨着,这又得花钱修!
“宗主与玄越道君到。”通传声落,众人不由得抬头,看向北堂秋与尘不问。
北堂秋看了眼四下:“这么热闹啊。”
北堂秋表情轻松,似乎并未因为此事生气,反倒是一旁的尘不问看起来很严肃。
尘不问视线越过他们,直直定在出云身上。
看起来好像没受伤。
出云察觉到尘不问的视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好像惹麻烦了……
尘不问缓步走近出云身侧,众人随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皆以为他要生气。
尘不问停下脚步,清冷嗓音开口:“赢了吗?”
众人:……
好好好,玄越道君不愧是玄越道君,关注点都这么与众不同。
出云也没想到尘不问第一句会问这个问题,她挠了挠头,迟疑着回答:“平手?”
“哦。”尘不问应了声,那就是应该吃了点亏。
“受伤了吗?”他又问。
出云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
???
听着这对话的围观群众们对视一眼,总觉得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就……道君你这么气势汹汹,一副马上要勃然大怒的架势,结果问出的问题却是这……这么溺爱孩子的?
到这里他们都看明白了,玄越道君显然是向着出云的。虽然他们都知道出云如今住在玄越道君的洞府,但见出云当真与玄越道君关系不错,还是不免感觉诧异。
北堂秋亦走近来:“哎呀,小徒弟,说说吧,你们这什么情况呀?好端端的,怎么还打起来了,还损坏了宗门公物。”
尘不问闻言,不动声色扫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步惊瑜。
不止尘不问看步惊瑜,好多人都看向了步惊瑜。
毕竟此事传闻是:出云与元琼为了步惊瑜大打出手。
这劲爆的标题,一听就是三角恋啊。
步惊瑜眉头微皱,表情不悦地看了眼元琼。元琼心生慌乱,拉了拉步惊瑜衣角,小声解释:“惊瑜,你听我解释……”
步惊瑜只道:“元琼,你不应该没事找事。”
元琼委屈地咬住下唇:“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她怎配喜欢你……”
喜欢二字落在尘不问耳中,他不由得再次看向步惊瑜。
步惊瑜触到尘不问的眼神,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之气,不由得低下头。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玄越道君对他的敌意。
出云亦看向步惊瑜与元琼,诚实道:“今日下课后,我和离若他们下山吃馄饨,回来时,离若问我,玄清宗内长得最英俊的人是谁?我说是玄越道君。”
尘不问抬眸。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北堂秋听得津津有味,追加了一句点评:“为何是玄越道君,而不是本君呢?”
北堂秋是调侃,出云却答得诚实:“师父和玄越道君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的。”
北堂秋并不恼,笑了两声,让出云继续说。
出云又道:“离若又问,那去掉玄越道君呢,就说弟子之中,谁长得最英俊?我就说鲸鱼……额,步惊瑜。谁知道这句话刚好被元琼听见了,元琼不高兴,说步惊瑜的名字不是我能叫的。然后就起了一些小冲突。”
尘不问听到后一句,那点淡淡的烦闷再次涌上心头。
元琼忍不住插嘴:“本来就是,你和惊瑜很熟么?为何这样亲近地唤他?”
出云解释:“亲近?没有哇,我就是觉得他的名字很有趣,叫鲸鱼诶。”
元琼生气道:“不是那个鲸鱼,是惊瑜。”
出云眨了眨眼,很是无辜。
尘不问心里那点烦闷再次消散,原来她这么久了,竟连这人名字具体是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