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神,手上的力道没在意,“还有这么多专业的医用物品,你说他会不会是……”
周易背部肌肉鼓动着,闷哼了声。
王于漾的手顿了顿,“疼?”
周易阖了眼帘,气息粗重着低吼,“你快点完事了下去。”
仿佛是想早死早超生一样。
“这事急不来。”王于漾跟他唠家常,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伤成这样,有没有哭?”
周易的面部漆黑,“有什么好哭的。”
“能忍。”王于漾笑着说,“说起来,江洋那孩子也能忍,他在他表弟那个年纪,别人不敢接的客人,他都接,‘金尊’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都点过他的名,是个懂得利用自己的小家伙。”
“那个孙成舟,他也跟过,还是跟的时间最长的一个,被送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身体里|注||射|过好几种药物,差不多就要废了,医好了也落下了病根,你可以去他的住处搜搜,说不定能搜到他的检查报告,你好有个了解。”
周易听着,面上没有波动,“你会对一个money boy那么上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那时候有一把好嗓子,唱江南小调。”王于漾笑,“叔叔喜欢听。”
周易皱眉不语,他五音不全。
王于漾怜悯的叹息,“后来他过了二十,嗓子就变了,唱的也不那么清亮了。”
周易尚未言语,就听到耳边响起声音,“胳膊抬起来。”
他僵硬的照做,任由男人将纱布穿过他的身前,再缠到肩后,动作慢的让他有些受不了。
而且身上也香。
那股子味道就在他的鼻端飘来飘去。
周易把电风扇开到最大档,还是能闻到那香味。
王于漾发觉青年的身体绷的极紧,“小易,你有点……”
周易冷声打断,“闭嘴。”
王于漾呵笑,“阁楼上没空调,很热,小易出了不少汗啊。”
周易闭目不言,像是在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王于漾忙活完了,说,“好了。”
周易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很冷漠的说,“那你下去吧。”
“这就要敢叔叔走了?”王于漾从后面出来点,侧身靠近。
周易摒住呼吸,汗从后颈滴了下来。
“拿着啊。”王于漾揶揄的笑了声,“难道你手上的小伤口也要叔叔给你包?”
周易这才看见男人指间的创口贴,他劫后余生一般抹了把脸,浑身肌肉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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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于漾本来要下楼,冷不丁的发现了什么,“你手上的指纹呢?”
周易撩了下眼皮,又垂下去,把创口贴的边边角角按了按,“磨掉了。”
王于漾说,“你又不负责搜集情报,为什么还要磨掉指纹?”
周易轻描淡写,“没有为什么。”
就在这时,阁楼的亮光突然灭了,电风扇也停止了转动。
王于漾的视野里登时一片深黑,什么也看不见。
落地窗外有稀薄的月光洒进来,周易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打量床上的男人。
下一刻他不自觉的前倾身体,眉头皱紧,目光黑沉沉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于漾看不见,能闻,他闻到了青年的清冽气息,裹着血腥味,距离他很近,“小易?”
周易“腾”地一下站起来,眼底有几分懊恼之色一闪而过,他硬邦邦的说,“我下楼看看。”
王于漾听着青年下楼走动的声响,过了会问,“怎么回事?”
“保险丝烧了。”楼下传来周易的声音,“家里有铝丝吗?”
王于漾在黑暗中说,“不知道。”
楼下没了声音。
周易带着手电筒上了楼,“你去睡吧,我明天修。”
王于漾的视野里多了一束光,他紧盯着不放,“这你也会?”
周易瞥他一眼,懒得说话。
王于漾拿过手电筒,扫扫外面,又扫扫阁楼,扫扫楼梯口,最后照在青年身上,“你下楼跟叔叔一起睡。”
周易的呼吸声快了些,“什么?”
王于漾说,“一起睡。”
周易后退一步,与此同时也摆出了应战姿态。
王于漾被青年的可爱反应弄的忍俊不禁,“不是要睡一个被窝,你打地铺。”
“叔叔那房间有用空调降温,舒服很多。”
周易并没有缓下来,“我就睡阁楼。”
“三四十度的高温,”王于漾说,“现在停电了,你的电风扇也转不了,阁楼跟火炉一样,你晚上怎么睡?”
周易说,“我睡阳台。”
王于漾,“……”
“你休息不好,伤口愈合的慢,别让叔叔担心。”
王于漾阴沈的说完就转过身,打着手电筒朝楼梯口慢慢挪步。
“对了,”他停了一下,“你有伤在身,明天就别出摊了,身体要紧。”
周易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他想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喉咙干涸,发痒,想挠挠。
好像又不止是喉咙痒,还有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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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月朗星稀的夜晚,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