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镜(1 / 3)

长耳——白毛——邪兽!!!

嗖——!

在一个瞬间,哥谭大酒店总统套房的露天阳台,竟然比布满小丑笑气的室内还要混乱。

套房搭配的玻璃泳池上径直射出两道水花,两条水绳收着力道,将一只长耳白色生物用力打飞,用以脸着地砸向酒店临近的巷子。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吧!”

布鲁斯隐藏在隔壁的暗室中,这是最后一句传入窃听装置的话。

布鲁斯:“…………?”

排除门外的小丑笑气感染者,怎么才几分钟的间隙,摩罗斯的房间里面又传出来第三人的声音?

哪怕布鲁斯一贯强忍着他的控制欲,不愿用祖传的疑心病去猜忌他的倒霉老哥。

他依然有点怀疑房间里面正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正在做什么人口拐卖或者大宗违法物品交易也极有可能。

听听那个“小孩子”的声音在里面说些什么鬼话吧——签订契约即获得一瓶马猴烧酒。

有马有猴,说不定里面正在违法交易珍稀保护动物——交易个头!

布鲁斯将窃听器从耳畔捏下来,眉毛皱的能夹死十只小丑。男人瞪着墙壁,同时低声骂道:“摩罗斯,我知道你能听见。”

呼呼。

一片鹅毛从暗室床上飘落。

布鲁斯周身当即吹过一阵不明显的清风,眨眼间流动的风飞向墙壁,灵活地钻进墙壁上的挂画中了。

只见那幅风景画左下角藏着一行签名:The Work of Usher (厄舍府之作)

厄舍府,他的怨种老哥摩罗斯的疗养院老家。

——这幅画居然是摩罗斯的大作。

蝙蝠侠后知后觉发现。

而那道动态的清风正路过风景画里面的林间小路。

那道风经过了山间的小径,经过杂草堆中的乌桕,枯禾,野菊花,白羊和老牛。

风徘徊在石砖屋子,烟囱,柴火堆前,直到提着挂篮的村妇瞪大眼睛往天上望去,随后是远山和云飘过,乡间路口迎来一队身披朝阳的猎人们。

风为了顺着鹅卵石小路逃离,就将猎人、猎犬与马匹吹的东倒西歪。

在画中人叫骂抗议,和画外的蝙蝠侠额角青筋攥起之前,从房间内吹起的风逃也似的消失了。

——除了一瞬间的异变,再也没有更多的回复。

而对面的套房里面究竟在整些什么毁灭世界的狠活?

蝙蝠侠简单回忆一瞬,在增加了以秘银制作的魔法阵的窃听装置中,摩罗斯最后一句缥缈断续的话暂停于——‘看看镜子。’

之后就是另一名青年以种花国语言进行的断续的、听不清楚的自言自语。

什么“主角”、“拯救世界”、“天道”……蝙蝠侠学过一些中文,隔壁的语言并没有难道他,但也没让他抓到任何头绪。

蝙蝠侠并没有窃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的全部过程,更多的唯有一名青年陷入沉默,或者在进行一些意义不明的“独角戏”。

至于摩罗斯,隔壁套房的主人摩罗斯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今天怎么神隐了?!

布鲁斯知道家人之间需要信任,但他一时间也有些不想面对一位疑点重重,早上起来莫名其妙就宣称自己变成恋爱脑的兄弟。

要知道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经过地狱侦探·康斯坦丁和魔法女士·扎坦娜的双重鉴定,会魔法的正义联盟成员们对蝙蝠侠亲哥可能是个邪神转世这件事给与一致肯定。

也就导致了蝙蝠一家不得不多做些针对邪神暴走的预案计划,布鲁斯也差点做了半辈子的心理建设,以此来保证在摩罗斯发疯前,可以做到冷酷无情的封印或者直接干掉“祂”。

但摩罗斯偏偏是布鲁斯唯一的怨种老哥。

他是布鲁斯一岁半前还躺在婴儿床里时,会在花园内到处抓蚂蚱串成串送给弟弟,看着弟弟被吓哭,再做鬼脸把小弟整笑的老哥。

也是在几十年前的那一个仓惶雨夜,当老韦恩先生和夫人突然失踪,领着布鲁斯打开地下室发现父亲的蝙蝠侠装备。第二天跳窗离家,消失了数年又重新出现在疗养院内的疯癫韦恩家儿子。

从蝙蝠侠的角度来说,他清楚韦恩家族中任何一个人的小秘密,唯独把摩罗斯视为捉摸不定,面对摩罗斯总是处于一种忍无可忍。

偏偏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摩罗斯是布鲁斯的亲哥。

“……”

男人放下手中的窃听器,面色深沉地坐回沙发,手搭在扶手上,觉得对面房间像是缠了一团黑色的杂乱毛线球。

然而他对解摩罗斯的毛线球没有任何兴趣,只想知道摩罗斯什么时候释放那名被关在房间里的青年。

蝙蝠侠习惯用最糟糕的方式假设。

布鲁斯闲着也是闲着,他便将那名调查出身份为“种花国国籍-道教信仰-在职道士”,名字叫做“潜蝘蜓”的青年视作了一名——人质。

可真的是如此吗?

——难道还能是蛇精病人反社会活动的参与者吗?!

布鲁斯的管家,亦是蝙蝠侠的助手便士一,一直在关注哥谭大酒店动向的阿尔弗雷德·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