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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骇客,什么都不愁。
这小子效率高得出奇,根本不需要再出门跑手续、不需要考虑任何装修问题,伏见宫恶玉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他站在玄关,看着焕然一新的小独栋,他很确定里面的设施和防御比外表看上去还要□□和复杂,而这些都是在极短的几天内完成的。
他付了值得这样速度的报酬,对看到的成品也很满意。
“真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能全款买房了。”他环视宽敞的房间和崭新的家具,顺手把背包丢在沙发上,又猛地将自己丢入了软得几乎能陷下去的床铺里。
这种软床大概对腰背不太友好,但却毫无疑问让伏见宫感到治愈。
反正这不是他的世界,这也不是他的身体,所以也不用太过珍惜。
他把脸埋在枕头中,放任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发出闷闷的声音,“惠,你的东西放好吗?”
首先回答他的不是惠的声音,而是扑到他脸上的两只「玉犬」。
“别舔我的眼镜!”伏见宫恶玉并不严厉地训斥着,两只手用力揉搓它们柔软的毛发。
有一些系统的练习之后,惠对术式的掌控能力与日俱增,咒力量也随着使用的频率不断积累。
随着练习时长的延伸,惠和「玉犬」建立的情感联系也越来越深,以至于到了无障碍对话的地步。
“小黑小白,不许胡闹!”惠迸起里按来,用稚嫩的声音严肃训诫,“坐好!”
“汪!”
小白显然比小黑要听话稳重些,自己坐正的同时还用尾巴扫过小黑的屁股,敦促它摆正坐直。
“好乖好乖,”伏见宫惠挠了挠它们的下巴,和两只狗好一番贴贴,这才依依不舍地又让「玉犬」融回了自己的影子当中,“乖乖狗,晚上再遛你们。”
“惠,你知道「玉犬」作为式神和普通的狗一样吧?”伏见宫恶玉失笑。
这样频繁地放出式神,会让惠经常处于一种咒力消耗中。这其实算是一种高压的训练方法,但伏见宫恶玉却并不认同。
“但是!小黑小白一直在影子里也很寂寞啊!”惠抬头,用他那翠绿色的狗狗眼“攻击”着恶玉,“它们喜欢在外面,我也喜欢它们陪着我。”
伏见宫恶玉受到了暴击,谁能拒绝像惠这样的孩子呢?
他的点头让男孩笑得开心,但他自己却有些忧虑于惠和「玉犬」的关系。
和自己的式神建立情感关系并不少见,即使术式和咒术师之间的联系,并不如异能力体和异能力者之间的联系那样深,但这大多数时候无甚妨碍。
可禅院家却是个例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允许式神使对式神付诸感情是一个明文规定。
这倒不是说禅院家的人自古以来就有多么冷血,只是一种风险规避罢了——「十种影法术」并不是一种温馨的术
式,它的增强需要式神之间的相互吞噬,死亡的式神会将自己的力量融入活着的式神中,像养蛊一般,所有的力量汇聚于一,「十种影法术」最终只会剩下一个究极式神。
只有这个最后的完全体,才是「十种影法术」这种术式真正的模样——只有这种程度的最终状态,才能让使用它的咒术师达到登顶的位置。
可人的情感和精神状态都是非常微妙且私人的东西,长年累月的情感积累在式神重复死亡时,存在反噬式神使精神的可能。
精神的反噬会造成失控,一个「十种影法术使」的使用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这种术式本身的重要程度也让禅院家不敢冒任何风险。
毕竟因为自己的术式遭受各种各样反噬的例子也不新鲜。
伏见宫恶玉思考着是否要及时要求惠止损,却先听到男孩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抗议。
“咕咕”的声音让惠的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没有忍住这个——我好像……又饿了。”
过去一年多的辗转经历让惠畏惧于麻烦别人。
“这没什么好抱歉的,惠。咒力的消耗是一种能量损失,你当然需要用其他的方式来补充。”伏见宫恶玉安慰道,“强大的咒术师都有做大胃王的资本,这是生理特性。你的一般人姐姐有个学生,一天到晚糖不离嘴,上周还趁着外出学习的机会,悄咪咪地跑了一趟牙科医院。”
穿过欺诈师的马甲屏障,他能看到那段记忆,未来的最强竟然害怕牙医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有趣。
惠的情况更加特别,他的术式觉醒低于平均年龄。年幼的身体过早承担了强大的术式,食量如果不能增强,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好消息是,下楼就能‘圣地巡礼’,波洛咖啡厅非常有名。”有名到几乎每次漫展都能类似的摊位。
出门前,伏见宫特意掏空了自己的口袋,将里面放着的几个应急咒具拿了出来。
鉴于这里存在、并且随时可能会发挥效用的死神光环,他决定把任何有可能让自己变成嫌疑人的可疑用具全部放在家里。
他不想当被三选一的那个“三”。
他警惕地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