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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宫恶玉向后一靠,“我会有多不喜欢——说来听听?”
盘星教这个名词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或许是因为这个教派就是为了星浆体而诞生的,所以直到这个“五百年”的节点之前,他们很少正面出现在人们面前。
当然,就算是他们出现过,以伏见宫恶玉的社交圈子,也很有可能不知道。
马甲们显然在制造着情报盲区以勾引他融合的欲望,自然不会让他提前知道太多。
“如何让星浆体的天内理子和纯洁、高贵的天元不要融合——很简单,让星浆体消失就好了。”欺诈师了这个所有咒术师——不论是盘星教还是盘星教的敌人——都心照不宣的东西。
盘星教的目的太过明确,他们尊崇天元,自然不会在天元身上下手,那么目标就能倒向天平的对面——也就是天内理子的身上。
“倒是真下得去手。”伏见宫恶玉的瞳孔骤缩,“十四岁啊!这个年龄,有些时候都管我叫叔叔!”
“显然,不论是咒术界还是盘星教,都没有想要把天内理子考虑在内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她是星浆体,除此之外,都不重要。”欺诈师叹了一口气,美目里泛滥着同情,像是完全的感同身受,“甚至,在所有的地方提及她,‘天内理子’这四个字都不重要。”
她的身份比她的名字重要,她的命运比他本身重要。
至少欺诈师在这件事上说对了,即使目的有一定程度的重合,伏见宫恶玉也绝对不会喜欢盘星教的。
“而且……可怕的是,在日复一日的‘大义’洗脑之后,天内理子自己的心思……”欺诈师忧愁地看向了伏见宫恶玉。
但后者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你看这个。”
他将天内理子的成绩单记录抽出来,摆在桌子上。
他的手指顺着成绩记录从上往下滑,里面连续的高绩点让人侧目,“我要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即将献祭的躯壳——要么被洗脑得修身养性,为了天元保持自己身体的‘纯洁’和健康;要么开启摆烂人生,总之是不会再这么努力地学习了。还有这些生活轨迹,天内理子加入了多个社团、积极社交、参加比赛,甚至还经营了一个社交账号……她在积极、甚至是有些过度积极地面对世界了。”
就像是想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还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多感受一点这个世界、多交一些朋友、多经历一些自己的生活似的。
种种表现都在证明,她爱着这个世界,她想要爱自己。
天内理子或许被迫接受了别人灌输的扭曲价值观,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已经丧失了自我。
相反,种种表现证明,她正在想办法建立自我,或是在一个由别人塑造的世界中保护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己。
“她知道了自己的未来,但即使在这种未来之下,她依然想要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伏见宫恶玉换位思考,只觉得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她一定是想要活下去的。
”
欺诈师对他的分析表示了认同。
当然,伏见宫恶玉自己很清楚,这样毫不犹豫地论断存在着他自己的私心。
他必须要说服自己,天内理子想要被拯救。
因为不论她的意志为何,他都必须阻止星浆体的融合。
伏见宫恶玉需要一点道德动力。
他希望自己是对的,希望自己这不是强加的善意。
那朋友就可能要变成敌人了。④[(”欺诈师不得不提出这个现实的问题,“咒术界会不遗余力地保护融合过程。”
这会是所有咒术师的共识。
“但是,融合每五百年一次——换而言之,就是五百年是天元老化身体的极限,如果超出这个时间呢?”伏见宫恶玉反问,他能够感受到欺诈师隐隐积极的态度,说明她也在一定程度上,期待着星浆体融合的失败。
那他自然不会吝啬于对欺诈师的利用。
“没人知道。”欺诈师摇摇头,“从来没有先例可循,或许天元会死?也或许……会发生某种异化?总不会是好事。”
想要打破这种咒力被封锁的现状,天元的能力必须消失——「账」不能大范围的封闭存在……用更简单直接的话来说,就是天元必须要死。
伏见宫恶玉也许意识到自己在扮演上帝。
但,有些事,他也是非做不可。
“呼——只能一步一步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抬眼认真地问,“星浆体的任务……会落到谁的身上?”
“不论是从实力、心性还是立场——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家入硝子和庵歌姬有可能会作为后援辅助一并加入。”
欺诈师的答案倒是不犹豫,很明确。
保护星浆体的人必须要同时满足“实力强大”、“立场分明”、“不谙世事”等多个条件。
否则,直接让各个家族的族长和护卫团们来,岂不是在实力和配合上更加强大?
甚至,连五条悟这个有御三家身份的人都并不适合这个任务。
也是多亏了他最近发疯起来连自己家族都坑的行为,让总监部迅速锁定了他作为星浆体护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