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刺鼻。
这个不算高的五层建筑,怎么看着就像是危房一样呢?
这就是坂口安吾口中的“能够和涩泽龙彦对冲的是重点扶持项目”?!
如果伏见宫恶玉能够顺利离开这个世界,让自己的灵魂脱离低维,那么没有了续航的马甲应该
就可以自行消亡,或是被本世界的力量所杀死。
世界核心或许是一个永久解决续航问题的方案,否则欺诈师何必走钢丝般、费尽周章设这样的局。
“只不过,我担心的是,我的死无法带走她——或者说,是他们。”伏见宫恶玉尽力让自己暂时先不去思考世界核心如果被他带离这个世界的后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夏油君,能够帮我完成未尽之事。”
夏油杰不自觉地哼笑了一声。
“你是在暗示我杀死自己的老师?”
“抱歉,是我说得太委婉了吗?”
怎么能说是“暗示”呢。
夏油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在这个时候,他能做的便只有沉默。
言尽于此。
伏见宫恶玉站起身来,将名片装入口袋。
“我并没有想要强迫你做什么选择,这只是我的请求。”他关闭了电脑的电源,“至于我和欺诈师谁对谁错,那就要用你的视角去看了。”
在立场问题上,对错永远都是个相对论。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将放在抽屉里的一摞资料放到了夏油杰面前。
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纸质文件——在骇客一直若隐若现的监视下,他并不敢真的把重要的东西放到电子世界里。
还是原始的手段更让人安心。
资料上的内容也不复杂,总结起来就只有一句话。
——既然欺诈师不让他好过,那他也不会让对方过得太舒服。
咒术界这样表面一池静水,实则一潭污秽的地方,想要挖苦欺诈师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平民咒术师”,总是会有办法的。
他并不指望这些手段能够一棒子打死对方,但恶心一下欺诈师绝对足够了。
咒术界高层在考虑一些事的时候,从来是不把人当人看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估价的筹码。
愚公移山非一日之功,想要瓦解欺诈师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势力能力都是要一点点蚕食的。
“夏油君,帮我代转一下——你们的校长、总监部或是那个能做决定的人都行。我不想费精力到咒术界的派系斗争上去,关于天元的事我很抱歉。可我还是要明确一点——那虽然确实是我的选择,但也是天元的选择;那是献祭而非掠夺,他只是在我和欺诈师之间选择了我而已。”
伏见宫恶玉昂着下巴,没有再去看对方的表情,“所以,想要稳住现在的局面,就离我远点、尤其是离惠和悠仁远一点,别怪我没提醒过他们——现在,我才是‘天元’。这个倒扣在国土上的巨大的「账」是我在维系,考虑清楚利害关系,他们难道真想和我撕破脸吗?”
惠的安全一直有伏黑甚尔看着,他担心的是虎杖悠仁。
伏见宫恶玉始终在意着欺诈师在对他施加能力时的要求。
对方在那个绝佳的机会里,竟然求的不是世界核心而是虎杖悠仁。
那
个年幼的男主角,一定有某种世界核心以外的作用。
言毕?[(,伏见宫恶玉礼貌地送走了夏油杰,转头便采纳了坂口安吾的建议。
虎杖悠仁不能留在这个由骇客准备的安全屋里,他借坂口安吾的关系,给小男孩儿雇了个“保姆”。
织田作之助——这种文人名一听就知道不是炮灰。
能和太宰治这样的人维持稳定又健康的关系,即使没有见过面,伏见宫恶玉也对他心生敬佩。
不过织田和港口黑|手|党的关系是个隐患。
伏见宫恶玉得找机会解决掉。
这一次,他并不打算把突破口放在和森鸥外的谈判上。在这个他准备追寻「书」线索的时候,他不想给对方有钻空子的机会,也不想过早走漏风声。
既然最一开始就知道玩心计玩不过对方,那就干脆另辟蹊径,从“老实人”的身上下手。
中原中也不是一直都在追寻着自己的过去吗?
恰好,伏见宫恶玉知道一些连森鸥外都绝不清楚的“内幕”。
毕竟医生的那些记忆,他阅读得最为仔细。
——绝对不是因为什么LSP属性爆发,和医生的性感外表没有一点关系。单纯就是因为那些记忆只一扫而过都觉得触目惊心。
伏见宫恶玉坚定地劝服了自己。
不过,在和中原中也建交之前,他还是顺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这个所谓的“武装侦探社”。
“嗯——我应该没有走错吧?”
他看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办公楼——真不是一句“老旧”就能概括的。
一层的玻璃被炸得稀碎,墙上被火焰燎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甚至连硝烟的味道都新鲜刺鼻。
这个不算高的五层建筑,怎么看着就像是危房一样呢?
这就是坂口安吾口中的“能够和涩泽龙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