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闻霄扬起笑容,并未再多说什么。
将球拍还给哥俩,他挥挥手,打算回住宿的酒店,将交谈的空间留给诺亚和高尔吉亚。
他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神情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我在路上没有遇到可以问路的人。”
……
公历新年——也就是元旦早已过完了。
打完澳网比赛返回国内时,闻霄刚好赶上2月份的农历新年。
训练基地早在几天前就放了过年寒假。
袁文山他们都已经各回各家,在十几个人的聊天群里晒自己的充实假期。
闻霄赢得澳网青少年组冠军的时候,聊天群爆炸刷屏。
周宇瀚发了一个与民同乐的拼手气红包。
大家说着老板大气,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点进去领。
直到比完赛、应付完记者采访的闻霄得了空点开红包。
在‘紫气东来’的辅助下,他抢了红包里几乎所有的钱。
剩下一块钱留给他们去抢,用来表示他的良心。
闻霄:好多钱啊。
闻霄:你们怎么只聊天不领红包?在等我吗?
闻霄:领吧,这可是周老板的一片心意。
他发完,大家这才领了红包,随后就发现屏幕上显示的钱好像和预期的不太一样。
因为了解周宇瀚,所以对方会发多大的红包,大家心里都有数。
就因为有数才没人去点。
对周宇瀚来说,那点钱没什么。
但对群里的大部分人来说,无缘无故收下别人超过一百元以上的钱,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可现实和想法完全不同。
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0.01,身在不同省份地区的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周宇瀚红包发这么少,不会是疯了吧?
朱鹤:啊——你们看红包,闻霄领了多少钱!
宇瀚:谁让你们拖延的,现在好了吧。
闻霄:承让了,运气比较好。
大家一排问号划过屏幕。
其中还夹杂着袁文山的抱怨。
文山:我就说闻霄运气好,他剪刀石头布能赢我就是因为运气!
闻霄:骄傲.jpg
心情很好的退回聊天主界面,闻霄点开和周宇瀚的聊天,打字询问。
——红包的钱我想拿去买礼物。
周宇瀚很快发来一个问号。
周宇瀚:随便你啊,难道小爷还能把钱要回来,你抢到就是你的。
闻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要,但我不能无缘无故收这么多钱。
闻霄:我打算给大家买礼物,到时候算我们一起送的,所以和你说一下这些钱的规划。
宇瀚:?
宇瀚:这么点钱你能买什么好东西?
宇瀚:转账。
宇瀚:不够再找我。
闻霄撇嘴,实在不想和周老板深入讨论‘什么价格的东西才算礼物’。
和在澳大利亚认识的两个朋友告别,他和教练坐上回北京的飞机。
一场澳网,不论是他还是教练都身心俱疲。
谢过教练这段时间的照顾后,闻霄在机场出口和对方分别。
他有舅舅来接,教练则是要打车离开。
“好累啊……我想睡一会儿。”
大满贯真的太累了,哪怕是两局全
胜,一天也要打四局比赛。
闻霄闭上眼,在舒缓的音乐中枕着背包闭目休息。
“睡吧睡吧,回去以后还要给你接风洗尘,有你要忙的。”
舅舅抬手调了下后视镜,看着镜中映出来的后排画面,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感慨。
闻霄是真的长大了。
14岁的少年有着180的身高,躺着的时候,就算曲起腿也显得无比别扭。
他已经不是那个坐在宝宝座椅上,两条腿够不着地面,晃荡时给他的副驾驶座留下无数个脏脚印的小孩了。
这就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成长啊。
舅舅举起手机对准后视镜,拍了张照片后开车上路。
除夕当晚,放过鞭炮后,闻霄和袁文山肩靠肩坐在沙发上,一边看联欢晚会,一边嗑瓜子聊天。
过年之后,寒假还有几天。
袁文山打算跟师父进行一场久违的徒步修行。
也不去远的地方,就到个安徽的齐云山,之后再直接去福建的训练基地,不和他一起走了。
“那你注意安全,别被人给骗了。”
闻霄习惯性叮嘱一句,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我想去日本一趟。”
袁文山扔掉手里的瓜子皮。
“为什么?”
“我和天宇一起去。”闻霄进一步解释。
“去年10月那会儿,就是幸村他们回国后不久,幸村不就病发了嘛,之后天宇一直在担心,我想陪他去看看,顺便再去看几个朋友。”
“好吧,我也看出天宇确实挺上心的,大概是因为幸村是他的第一个病人?”
袁文山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我能理解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