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这话头,祝东似乎是要传授他跟自己老婆多年来斗智斗勇的经验。
身旁两位已婚男士虽然面不改色,耳朵却已经悄悄竖了起来。
这时,一阵高跟鞋声音传来,随即包厢门被推开。
虽然人还没出现,但祝东多年锻炼出来的敏锐察觉力不容许他感知错误。
顿了两秒,宴安先按捺不住。
“你倒是说啊。”
此刻祝东后背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脸色却是云淡风轻中带了一丝演出来的真挚。
“你直接给老婆跪下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
“……”
“……”
今天果然延误了。
返航的时候等流控又耗了不少时间,阮思娴下飞机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但她没想到,傅明予竟然还是来接她了。
下了舷梯,她拉着飞行箱小跑过去。
“不是说了不用来了吗?”她抱住傅明予的胳膊,“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嘛。”
“没事。”傅明予接过她的飞行箱,帮她把围巾拢紧,“累不累?”
“有点,今天等了好久。”
身后的机组人员一脸艳羡地看着他们。
傅总多温柔,多体贴呀。
回到家里,阮思娴回房间换了衣服,下楼后看见傅明予在厨房忙。
“你在做什么呀?”阮思娴负着手,慢悠悠地走过去,“鸡汤?”
“晚上阿姨炖的鸡汤,留着给你做夜宵。”
傅明予没回头,挽着袖子,有条不紊地拿出厨具,“喝粥还是面条?”
“面条。”阮思娴从背后抱住傅明予,“哎呀,我老公真好。”
傅明予淡淡笑着:“那你记住我的好。”
不要一会儿翻脸不认人。
阮思娴踮起脚尖,下巴蹭在他肩膀上,“肯定呀。”
还有什么比寒冷的冬夜里吃着老公亲自下厨做的宵夜更美好的事情呢。
阮思娴原本也没多饿,但是闻到那股清香就没忍住全吃了。
甚至还有一点想喝汤。
但是前几天一个机长因为体重超标被停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再怎么馋也要克制一下食欲。
“困不困?”
傅明予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阮思娴原本在客厅里踱步消食,但是听到“洗澡”两个字,脚步突然一顿,伸手拂着头发已挡住自己微红的脸颊。
就知道大晚上的把她喂饱是别有所图。
“那个……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下,家里那个用完了,要不等明天……”
“我只是,单纯地问你,洗不洗澡。”傅明予看着她,眼神诚挚,“没别的意思。”
“哦,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家里没身体乳了……那洗呗,人还能不洗澡怎么的,没身体乳就没有吧。”
浴室里氤氲着雾气,略烫的水温消除了一天的疲惫。
阮思娴松松垮垮地裹着浴巾踏出浴缸时,傅明予正好推门进来,一声不响地走到她旁边。
阮思娴抬头才看到眼前站了个人,活生生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眼睁睁就要栽回浴缸,幸好傅明予眼疾手快搂了她一把。
人是搂住了,身上的浴巾却滑落掉地。
浴室里温度本就高,这一瞬间仿佛又升了几度。
傅明予搂着她的腰,紧抿着唇,喉结微动。
“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阮思娴看见他眼里的情绪,立刻捡起浴巾裹住自己,“想吓死我另娶?”
看着她捂着胸口朝洗漱台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傅明予无奈地扯着嘴角笑,跟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道:“哪儿没看过?哪儿没摸过?亲也——”
“你闭嘴。”阮思娴系紧了浴巾,把他往门外推,“出去,我要吹头发。”
“我帮你。”
傅明予先她一步拿起吹风机,细致地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是静音的,并不吵。
阮思娴低着头,手指敲着台面,嘴角勾着浅浅的笑。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傅明予手上动作一顿,“怎么不一样?我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不知道,直觉而已。”阮思娴说,“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
傅明予:“……”
女人的直觉太他妈可怕了。
“没有。”傅明予揉了揉她的头发,“挺晚了,早点休息吧。”
“但我洗完澡之后发现不是很困诶,我想去客厅再看会儿电视。”
“不行,睡觉吧。”
“我明天休假。”
“休假也要早点休息,快十二点了。”
一番对峙后,阮思娴突然抬头,通过镜子和傅明予眼神对峙。
果然还是不对劲,非要赶她上床。
“我都说了,昨晚看过了,那个用完了。”
“嗯?”
傅明予直勾勾地看着她,脑子里按下去的想法又疯狂萌生。
他放下吹风机,搂住阮思娴的腰,不着痕迹地把浴巾往下拉,声音低沉,“我今天买了。”
“……”
那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