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吃点药吧。”
宴安喝水的时候,裴青在一旁问:“那宴总,我这边是帮您再开一套房?”
“开房?”宴安被这郑幼安的助理气笑,“我老婆在这里我还要去单独开房?”
床上的郑幼安莫名震了震。
但她又不敢说什么。
“哦哦……”裴青倒退出去,“那你们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
从宴安的时差来算,他已经一整天没好好休息了,而郑幼安又病了一场,自然也困。
宴安揭开被子上床,“睡吧。”
郑幼安像个虾米一样缩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宴安,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宴安冷着脸,语气不善地说:“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准备跟那个爆炸头约个会还是再叫上十六个裸|男寻欢作乐?”
郑幼安:“……”
原来看到了啊。
那他是因为这个飞来荷兰的?
所以他是……吃醋了?
郑幼安脸颊突然有些痒,悄悄地蹭了蹭枕头。
“你吃醋啦?”
瞬间,她又听到宴安吸气的声音。
“郑幼安。”宴安转过身,也把她拉过来,“这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你干这些事儿让其他人看见,我面子往哪儿放?”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宴安的轮廓在氤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柔和。
郑幼安看着他,小声问:“那你到底是吃醋还是觉得没面子?”
灯光昏沉,但宴安的眼睛清亮。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对视,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酒店的暖风声响原本不大,但此刻郑幼安觉得像火车声音一样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过了一会儿。
大概是几秒,也有可能是几分钟,宴安开口了。
他先是浅浅地叹了口气。
“吃醋,行了吧。”
郑幼安突然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宴安等了一会儿,想她是不会说话了,于是闭上眼睡觉。
许久,郑幼安突然说:“我没有。”
宴安睁眼:“什么?”
郑幼安:“我就是拍个照片发朋友圈,而且只有你秘书一个人能看见,其他人都看不见。”
宴安勾唇笑了笑,“哦。”
“也没有干什么。”郑幼安继续说,“我连腹肌都没摸过他们的。”
宴安:“……”
他侧过身,勾住郑幼安的脖子。
“你还想摸腹肌?”
郑幼安红着脸呢喃:“我……我……”
“我的你没摸够?”
宴安捉住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按,“你摸,你摸个够。”
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水后人的机能反应原因,郑幼安觉得宴安的身体特别烫。
她立刻抽回手瞪着他:“你疯了你?”
宴安松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额头。
“快了。”
这一晚,郑幼安虽然病着,也吃了含有安眠成分的药,但她一直没怎么睡着。
宴安也是。
“那个,我再问你三个问题。”郑幼安依然背对着他,说道,“我过生日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个祝福?”
宴安:“你一声不吭地跑了,大半个月像人间消失一样,我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祝你生日快乐?”
“哦。”郑幼安消化了他这个回答,“所以你在赌气?”
宴安叹气:“你说是就是吧。”
郑幼安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宴安突然打断她:“已经第二个问题了。”
“你这么抠?”郑幼安抽了抽嘴角,“那我就浓缩直问了,宴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话音落下,房间内又是长久的沉默。
郑幼安隐隐感觉,宴安的呼吸声有些不平稳。
“你说话呀。”
“小安安。”他像小时候那样称呼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这鬼地方?”
郑幼安咽了咽口水:“我发烧了,脑子不太好,你直接点。”
“是,喜欢你。”
她看着宴安的眼睛,细细地打量,许久才把那句话沉淀进心里。
果然是发烧了,郑幼安感觉自己有点晕。
噢,爱情这坦克,谁撞谁休克。
她飞速闭眼说道:“我睡了。”
“嗯,你睡吧。”
宴安伸手搂住她,把下巴靠在她颈边,“睡着听我说几句话。”
“我们都结婚了,我也没想过随随便便离婚。而且我年龄也不小了,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别折腾我了,我们好好过吧。”
“哦。”
“那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哦。”郑幼安小幅度地点头,“那凑合凑合过吧,还能离怎么的。”
两人回去的那天都在飞机上睡了个通程。
到家刚好夜里十点,时差没法倒,但人又挺累。
于是他们继续往床上躺。
郑幼安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于是四处打量,看到床边柜子上有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