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呢。”柳薇笑了笑,转身走了。
刚出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凝淑憋不住哭腔的质问声。
小孩子珍爱的东西被家长问也不问一声就拿去送给旁人的感觉,柳薇虽没亲自体会过,但也知道这中感觉会有多糟糕。
陈凝淑大概有好几天时间不能睡好觉了。
回到院子,柳薇换上轻便的衣服,摘取那些沉重的首饰,一股脑地堆在化妆镜前。
秋雨给柳薇梳着头发,眼神时不时就往那里看一眼。
柳薇拿起一枚发钗,“秋雨,喜欢吗?”
秋雨点头:“喜欢。”
这么好看的发钗,谁不喜欢。可惜她只是一个丫鬟,还是个主子不受待见的丫鬟,平日连个打赏都捞不着,哪有体己来装扮自己。
她如果是四姑娘的丫鬟就好了,听说四姑娘对身边的人很大方,手也宽松,经常打赏一些好看的小玩意儿给身边人。
遗憾地这么想着,秋雨就感觉发髻上一重,多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发钗。
正是柳薇刚才把玩的那枚。
“小姐?”秋雨吃惊。
柳薇道:“看你喜欢,赏你的。”
秋雨惊道:“这,这太贵重了。”
“再贵重还能重过你我的情谊?”柳薇漫不经心地说,又拿起一副耳环并一个手镯给秋雨戴上,“这些年,你兢兢业业伺候我这个主子,也没什么好回报你的,就送你这些吧。”
秋雨心里也很心动,频频看向镜子里被发钗衬得颜色都好看了几分的自己。于是嘴上推辞着,手很诚实地没再推拒。
这个朝代对首饰材质的佩戴没有规制要求,金银玉石宝石谁都可以戴,只要你有钱。
秋雨得了柳薇的赏,一时间舍不得摘下来,傍晚去大厨房取餐的时候,也带着这些首饰去的,神情间颇为炫耀,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身上的东西。
她这副做派落入陈凝淑身边人眼里,于是秋雨在取完餐回去的路上,就被人带去了陈凝淑的院子里。
陈凝淑今天气得晚饭都吃不下,见戴着她最爱发钗进来的秋雨,当即就气得拿起旁边的茶碗砸向了秋雨,“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也敢戴我的东西!”
这话虽也骂秋雨,但更多其实是骂柳薇。
柳薇听不见,却吓惨了秋雨,额头被砸了个大包都不敢吭声。
她也是得意忘形了,只想着炫耀一番后就摘下来,以后就私底下自己戴一戴美一美,没想过会捅到陈凝淑的心窝子。
不过,她若能想到,早攀上高枝儿了,哪能直到现在都还留在柳薇身边,最后做了背主的狗。
秋雨战战兢兢地把发钗等首饰摘下来,作势要还给陈凝淑。
这更气惨了陈凝淑,一个下贱奴仆戴过的首饰还想让她再戴,这个秋雨也跟她的主子一样,诚心侮辱她是吧!
陈凝淑有一腔的怒气要发,秋雨撞上去,顿成了出气筒。
*
秋雨提着餐盒一瘸一拐回到柳薇院子时,额上顶着包,脸颊红肿,上面有清晰的巴掌印,眼睛泛着泪,好不可怜。
柳薇正悠哉地喝着春兰斟的茶水,吃着离开侯府时侯府送的糕点。
见到秋雨的这番惨样,柳薇掩嘴作吃惊状态,“秋雨,你怎么被打成这样?我等饿了都不见你回来,问了一下才知道你被叫去了淑姐儿院子里,莫非是被淑姐儿打的?”
秋雨阴阳怪气指责,“小姐何必明知故问!”
秋雨不敢说陈凝淑的坏话,只得怨怪柳薇。
若真要赏她,赏什么东西不好,偏偏赏陈凝淑的东西,这不诚心要让她挨打吗!
刚才在陈凝淑那里挨打时,听陈凝淑的意思,柳薇是故意把这些东西赏给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她手羞辱陈凝淑。
这的确是柳薇的用意,她就是故意恶心陈凝淑。
你瞧,我把你珍爱的宝贝赏给你眼里卑贱的奴仆了,被卑贱之人佩戴过的宝贝,你这个主子还戴得下去吗?
陈凝淑的表现也没让柳薇失望,她觉得东西被柳薇戴过她还能忍一忍,但被作为奴仆的秋雨戴过,就仿佛宝贝被脏脏的东西玷污了。
明明肉痛无比,却又始终充斥着一股恶心感,舍不得,却又不得不丢弃。因此憋出的一肚子怒火,可不得朝外发么。
但她也不想想,这些本该就是原主的东西,她不愿意戴别人碰过的,柳薇就愿意戴别人戴过的?为什么还一副柳薇抢了她东西的气愤样子。
再说秋雨,她若知道自己的地位和斤两,就不该收下;收下了,也不该戴出去炫耀。
她蠢得让柳薇连遮掩算计她的想法都没有。
偏她还真一脚踏进去了,怪谁?怪她自己贪呗。
面对秋雨明目张胆的指责,柳薇只是用手帕擦擦糕点屑,然后叫来春兰,指着秋雨,“给我掌嘴十下。”
春兰愣了下。
秋雨也愣住,掌谁的嘴?
柳薇要打她?!
掌嘴而已,比起秋雨背主算计,导致原主被迫沦落风尘受过的那些苦,秋雨今天这顿打算什么。
那些腌臜地方为了让女子老实,惩治的花样多不胜数。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