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气势汹汹过来,哪里敢拦,还听柳薇的话,帮她把马套上马车。
等赖氏的人追过来,马车已经快跑得没影儿了。
马车上,红叶在外面赶马车,问柳薇:“小姐,咱们去哪,回将军府吗?”
“暂时不回。”柳薇吃着蓝枝剥好递来的坚果,“先去鹿宁坊一趟。”
俩丫鬟都是一静,一时都没敢吱声。
柳薇摘了颗葡萄吃,心中并不奇怪这两个丫鬟这番反应。
饶信在鹿宁坊里养了个外室,且已生了个儿子。还是原主前段时间在饶信的身上发现了一根女子的长头发,心慌意乱之下一查,才知晓了这件事。
说出去谁信,原主和饶信成亲至今连房都还没圆,就算偶尔饶信被他那个刑部尚书爹逼进原主的房,饶信宁愿睡地上也不愿和原主同床。
饶信厌恶原主到这个程度,原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天天在私底下以泪洗面,这段时间眼睛的红肿就没消过。
两个丫鬟近身伺候她,平日连相关字眼都不敢提起,就怕惹得她又哭一场。
此时见柳薇这般平静,一点要哭的迹象都没有,蓝枝小心地道:“小姐,你去鹿宁坊干什么?”
“我要跟饶信和离,走前去抽他一顿。”柳薇很随意地道。
俩丫鬟眨眨眼,怀疑自己幻听了。
以往连旁人说一句饶信不是都不准的柳薇,如今舍得用鞭子抽?
柳薇也没管她们信不信,待吃完那一串葡萄,柳薇终于感觉心里没那么慌了。
原主是将军之女,自小习武,饭量并不小,可自从被饶信说了一句粗手大脚、腰如水桶后,哪怕整天饿得心里发慌,也不愿像从前那样多吃。
这一忍饥挨饿,把自己饿得面瘦肌黄,分明是将军府里备受宠爱的姑娘,走出去却活像是从出生起就没吃过饱饭一样。
刚才柳薇在饶府一通造,挥鞭子时手都在抖。
鹿宁坊很快就到了,柳薇跳下马车,带着丫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饶信养外室的地方。
饶信不回府的时候很多,但凡外宿,便是在外室这里。他俨然把外室当成自己的妻,把鹿宁坊这里的宅子当做他的小家。
柳薇现在差点力气,到了门前,示意红叶和蓝枝,“把门踹开。”
两人力气大,合力一脚上去,门应声而开,半拉门直接被踹坏,斜斜地挂在那里。
柳薇提鞭走了进去。
“大胆贼人,何故强闯他人府宅!”
她们的到来惊动了宅子里的人,几个还在洒扫的仆从扔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不用柳薇示意,红叶和蓝枝轻轻松松将这些人拦在外面,柳薇连衣角都没让他们碰到一下。
宅子是两进的,主家住在后面那进,柳薇跨过中堂,一出穿堂门,就遇到因这边吵闹前来查看的饶信。
饶信生得清隽秀雅,芝兰玉树,就是这么一副好皮囊,将原主迷得七荤八素。
原主怀着莫大的欢喜嫁入饶府,却在新婚之夜被一脸厌恶的饶信告知,这桩婚事他是被原主父亲柳山相逼,他并非自愿娶她。
原主满心的期待被饶信一番话捣得七零八碎,饶信当夜连合卺酒都没有与她喝便夺门而出,当夜再没回来,独留原主面色煞白,绝望流泪地干熬了一夜。
在爱惨了饶信的原主面前,饶信向来是随心所欲,有恃无恐。
便像此时,他匆匆而来,一见是柳薇,脚步便缓下来。熟悉的厌恶爬上他的脸孔,丝毫没有被柳薇发现他在外安置外室的心虚,很是理直气壮地质问:“柳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薇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扬鞭对着饶信就抽了过去。
饶信是个文人,最多会点骑射之艺,功夫是不会的。柳薇这一鞭子他毫无防备,被抽个正着。
柳薇吃饱了,可攒了不少力气,一鞭子就将饶信抽趴在地。
“柳薇!你疯了!”饶信在剧痛之下抬头,难以置信柳薇居然打了他。
“你该庆幸我还没疯。”柳薇慢慢抬手,“不然等会儿饶府领回去的,怕只能是具尸体。”
饶信看她要再挥鞭,怒声喝道:“柳薇住手!你敢!”
柳薇冲他笑笑,鞭子重重落下,“你看我敢不敢!”
柳薇不止敢抽他,还敢抽他个五六七八鞭。
这时节好啊,夏末,天还热,大家衣裳单薄,不过两鞭子下去,饶信身上就见了血。
饶信痛得哀嚎,一边骂柳薇,一边蜷缩在地上,却怎么躲都躲不过去,柳薇的鞭子就像长了眼一样,专盯他的伤处打。
宅子里的仆从见根本拦不住这主仆三人,机灵点的便跑出去,不知去哪搬救兵。
这时,饶信养的那名外室从最里面的宅子跑出来,一见地上浑身带血的饶信,便是凄厉地一声呼喊:“信郎!”
然后她扑过来,要去抢柳薇的鞭子。
柳薇一鞭子过去,没抽在她身上,只将她裙摆一鞭子抽出道裂口。
外室面色惨白地骤然停住脚步,眼睛受惊之下死死地瞪着柳薇。
柳薇用鞭子指着她,“再过来连你一起抽。”
蓝枝伸手一把将其推开,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