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儿,都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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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卸完货,又用清水漱了好几分钟口,将嘴唇上上下下擦了好几遍,对着自己哈气检查嘴里有没有酸味儿,一直到确实闻不到什么了,才放心走出公厕。
等她走到刚刚跑开的地方,发现只有徐南烨还在那儿了。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挪到徐南烨身边,第一句话就是:“你没告诉他我们俩的关系吧?”
男人抱胸靠在灯柱旁,闻言,淡淡道:“说了。”
“啊?”褚漾崩溃,在他面前转悠了好几圈,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这我怎么解释?算了,我还是去单独跟他说,让他别说出去吧。”
她纠结自语时,徐南烨的眸子正一点点沉下来。
徐南烨凉声:“就这么怕别人知道你结婚了?”
“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吗?在毕业之前绝对要保密,如果毕业之后我们还没有,”褚漾顿了顿,换了个说辞,“分开的话,再考虑说出来。”
其实他们没有打过商量,什么时候离婚。
褚漾默认总有一天会离婚,但现在,她连离婚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低头,迅速按下了这个念头。
徐南烨本来就是被自己连累的,如果不是她连用个验孕棒都能出错,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为了瞒过她的父母,她甚至让徐南烨帮她精心编造出一个梦幻又浪漫的恋爱故事。
回校演讲时彼此一见倾心,迅速坠入爱河,因此决定闪婚。
“人小姑娘还在上学啊,等两年又能怎样?”
这是她婆婆当着她的面,叹着气对徐南烨说的。
当时的徐南烨语气温柔:“等不了。”
他演的真好,连自己都快信了。
“这样对你我都好。”褚漾想了很久,补上了这句话。
徐南烨眯眼:“所以呢?”
褚漾张了张嘴,低声说:“虽然你不愁结婚对象,但二婚说出去总归不太好听吧。”
男人的身形挺拔,紧抿着嘴唇,眼中情绪晦涩不明,和她面对面站着,压迫感十足。
“多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徐南烨忽地笑了两声,弯腰和她平视,“但漾漾,这不是你把丈夫说成叔叔的借口。”
话题斗转直下,褚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回家吧,车上有水,”徐南烨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白色塑料袋,“把醒酒药吃了。”
褚漾跟着他坐上了车。
她不喜欢吃药,而且吐过以后也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握着药片和水瓶,迟迟不肯动作。
徐南烨倚靠在车椅上,懒懒问她:“怎么不吃?”
“吐过已经好多了,就不用了吧。”
“吃了吧,”徐南烨平视前方,发动了车子,“把因为喝酒说出来的胡话都忘了。”
这又不是忘情水,吃了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褚漾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我刚刚脑子犯浑才说你是叔叔的,学长他也不可能相信,你别生气了吧?”
车子忽然蹬了一下,熄火了。
褚漾茫然的眨眼。
徐南烨重重叹了口气,捂着额头,看起来好像比她还需要醒酒药。
褚漾悄悄将醒酒药丢进烟灰缸里,乖巧坐在副驾驶上闭嘴了。
夜里灯火阑珊,褚漾意识渐渐清醒。
徐南烨话不多,但会接话,偶尔说点风趣幽默的话逗逗她,褚漾虽然说不过他,却也不觉得无聊。
褚漾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南烨一路走在她前面,打开客厅的灯,换了鞋解了衬衫扣子,背对着她指向浴室:“去洗澡。”
她平时嚣张惯了,今天居然难得听话。
徐南烨叫她去洗澡,立马跑到卧室拿好换洗衣服就往浴室奔。
还不忘带上手机,刚刚在车上,徐南烨一言不发,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手机,只好趁着现在,在浴室里偷偷给顾清识发了条消息。
【师兄没跟你说什么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褚漾却不能不问。
【说什么】
褚漾哑口无言,手指在屏幕上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突然浴室门口被叩响,徐南烨温淡的声音透过门传来:“在洗了吗?”
“洗了洗了,”她慌慌张张的,两脚跨进浴缸,伸手拉上了浴帘,打开淋浴做出洗澡的假象,“我在洗呢。”
徐南烨说:“我进来拿个东西。”
“嗯,你进来吧。”
门被打开,徐南烨听见正对面浴帘那边,淅沥沥的水声。
他顺手拿起盥洗池上的剃须刀。
旁边躺着褚漾的洗面奶,和她的沐浴露,都没拿进去。
单纯的泡澡么?
盥洗池上瓶瓶罐罐,大大小小大部分都是她的东西。
有她自己买的,也有他出差的时候按照她给的清单带回来的,还有她朋友或是代购人肉回来的。
光是护发素就有四五瓶,各种香味各种功效,她怎么说都有理。
房子单层两百多平,一开始空空荡荡,只有简单的家具。
徐南烨在国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