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被子,他看到她的脑袋晃了两下。
然后被子下的女孩儿忽然躺了下来,仍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把自己包成了一个大蚕蛹。
她声音闷闷的:“我要睡了。”
徐南烨挑眉,语气带笑:“你洗澡了吗?”
“……”
被子里的人沉默了。
她和徐南烨都爱干净,除非冬日三尺之寒,连脱衣服都是对意志力的考验,否则每天睡觉前必要洗个澡。
褚漾何止是没洗澡,她连妆都没卸,身上还有酒味。
徐南烨隔着被子拍拍她:“去洗澡。”
褚漾恼了,又把被子猛地甩开,语气激动:“你总催我洗澡干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脏了?”
因为羞赧而变得无比暴躁的褚漾现在就像个炮筒,徐南烨随随便便说句话不合她心意,她就能原地旋转爆炸升天成为夜空中最灿烂的一束烟花。
徐南烨也没生气,温声哄她:“不是嫌你脏。”
褚漾重重哼了声,撇头不理她。
他又轻飘飘说了句:“只是你喜欢事前洗澡,所以我才让你先洗澡。”
褚漾靠着床头,结巴道:“你,你要干嘛?”
她这话刚问出口就立马后悔,从前吃过教训的褚漾立马倾身堵住了徐南烨的嘴。
徐南烨的那两个字也就没来得及说出口。
男人眨了眨眼,褚漾红着脸警告他:“不许说干你!”
徐南烨顺从的点点头。
褚漾见他听话,放心的把手放下了。
结果男人下一秒又笑眯眯说:“干我也可以。”
“……”
褚漾安静了几秒,手指向门外:“请你出去。”
徐南烨眉骨微扬,缓缓起身,褚漾以为他要做什么,防备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那你早点睡。”
男人转身,居然真的出去了。
褚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等回过神来,他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一边揪着被子生闷气,一边在心里默默辱骂徐南烨。
但她又没那个胆子去把人叫回来。
褚漾内心难耐,觉得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话说开了,怎么她又把人作走了。
结果没捱过几分钟,褚漾边骂边下床,打算去找徐南烨。
她走了两步又觉得委屈。
也不是不让他干什么,为什么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呢。
每次心里只要萌生出徐南烨斯文儒雅的想法,下一秒他就能能彻底打破这岁月静好的幻象。
褚漾来来回回好几十趟,房门终于又被敲响了。
她的心跳又随着那响起的敲门声活过来了。
褚漾别别扭扭的挪到门边,慢吞吞的打开门,她也不往门口看,拼命忍住嘴边得意的笑容,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认错了,但不是徐南烨的声音。
说这话的是徐北也。
徐北也按着额头,语气无奈:“二嫂,我已经二十五了,劳烦你跟我哥说说,我真的不需要他陪我睡觉了。”
褚漾有些愣,紧接着看到了站在徐北也身后的徐南烨。
他也恰好垂眼看着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
她有点懵:“怎么回事儿啊?”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哥就算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二嫂你也不用把他赶出来睡啊,”徐北也深深叹气,做出和事佬的样子来,“我一个人睡这么多年了,突然让我跟八百年前就分了床的哥哥睡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他本来一个人睡得好好的,徐南烨敲响了他的门,扰乱了他的清梦。
你二嫂把我赶出来了,我们凑合一夜。
徐北也感到震惊,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
徐南烨只淡淡道,夫妻私事,你不方便知道。
徐北也内心腹诽,但还是收留了这个哥哥。
比起大哥从小严肃正经,二哥从小还是挺宠他的。
他从衣橱里给徐南烨拿了套新的被褥。
结果徐南烨说,我习惯睡床。
徐北也说,行,你睡床,我打地铺。
徐南烨又说,我于心不忍。
徐北也没话说了,哥,那你想怎么样。
徐南烨指着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我们一起吧。
徐北也下意识的护紧了自己的小身体,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徐南烨笑了笑,少跟榕榕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徐家三个兄弟个个人中龙凤,站在人群中就是一道风景线。
容榕不敢惹上头两个哥哥,就经常给徐北也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南烨知道,但没在意,也没向徐东野告状。
谁知道真把徐北也的思想给玷污了。
兄弟俩一起躺在床上,二十年后首次,徐北也激动过后,很快就有了睡意。
本来他马上就要睡着了,结果徐南烨又说话了。
北也,小时候你睡不着,我经常会给你说故事哄你睡觉。
徐北也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南烨声音轻柔,北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