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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大脑一片空白:“你干嘛?”
男人低声问她:“还敢说自己是单身吗?”
褚漾撇着嘴不说话。
徐南烨又咬了咬她的脸。
褚漾都觉得自己脸上留牙印了,拽着他的大衣领口小声说:“不敢了。”
“还敢说我们是朋友吗?”徐南烨又挑眉问她。
褚漾声音更小了:“不敢了。”
徐南烨满意的挑了挑眉:“还来联谊吗?”
褚漾又有些犹豫:“我不来,我们院会被其他院吊打的。”
箍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徐南烨眯起眼睛,语气危险:“还想叫我爸爸?”
褚漾现在保命最要紧,什么计院颜面都去他妈的吧,先把这男人哄好再说。
“不去了,绝对不去了,”褚漾只好妥协,“我保证。”
徐南烨并不罢休:“怎么保证?”
褚漾举起三根手指:“额,我发誓?”
“你转眼就能忘,”徐南烨觑她,忽然眸色深了深,“写保证书吧。”
褚漾懵了:“……啊?”
她从小到大就没写过这东西,到如今都大三,二十多的人了,还写什么保证书啊。
但男人力气太大,褚漾又挣不脱他,最后只好妥协说她写。
徐南烨效率极高,立马就让人送了纸和笔进来。
服务员也不知道是谁要纸笔,徐南烨指了指从他身上跳开窝在角落的褚漾:“给这位小姐。”
“哦,好的。”
褚漾接过纸笔,咬着唇不肯下笔……
“还不写?”徐南烨勾唇,语气低沉,“舍不得联谊?”
服务员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要小姐写什么,眼见着这位小姐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了实在惹人怜,他刚开口想多管闲事替小姐说话,就见小姐埋头打开笔帽,往白纸上用力且屈辱的写下三个正楷大字。
保证书。
“……”
家事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
服务员猛地闭嘴逃出了包厢。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去联谊,如果再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保证人:褚漾”
“见证人:老变态”
褚漾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胆子写下老变态三个字的,但她心里又实在憋火,敢怒不敢言,只能字字泣血,将满腔的怒意抒发在这笔尖上了。
徐南烨看了眼保证书,眯眸好半晌没说话。
褚漾以为他是被“老变态”三个字气到了,顿时又怂怂的缩了缩脖子。
徐南烨又将保证书还给了她:“后面八个字改了。”
“啊?”褚漾有些没反应过来:“改成什么啊?”
徐南烨轻轻笑了:“长胖二十斤。”
“……”
太狠了,这个男人真是太狠毒了。
令人发指般的狠毒。
褚漾哭泣着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八个字改了,改成了更为恶毒的诅咒。
“长胖二十斤”。
徐南烨满意的看着这份保证书,接着将纸叠好收进了自己的大衣内兜。
褚漾扔下笔,终于确定他真的不对劲,叉着腰站在他面前质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南烨声音很稳:“没有。”
褚漾弓腰,双手撑着沙发,将他桎梏在自己双臂中。
她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隐隐的试探:“真没有?”
徐南烨和她对视:“我很清醒。”
“我不信,”褚漾撇嘴,仍然坚持自己的猜测,“你今天很幼稚你知道吗?”
“不知道。”徐南烨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着她笑。
似乎被沙发咚的还挺舒服的。
褚漾哑口无言,废话,胖二十斤,谁敢冒险。
但她心里仍然坚持认为他喝醉了,撑开手直起腰,转身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些不甘心,但却又藏不住那占了大半情绪的关切。
“我去给你拿点水果过来解酒,你在这儿等我。”
喝醉了真的是没法交流的,这个时候解酒就变得十分有必要。
徐南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捂着嘴咳了咳,一股酒味儿直接往脑袋顶冲,冲得他五官都微微皱了起来。
他低低喘了口气,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她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个熟人。
崇正雅正巧手里还拿着瓶香槟,一看就是刚从酒库拿上来的,原本正打算敲门。
“我正要找你们上来喝酒呢,这瓶,”崇正雅将logo摆给她看,啧啧两声,“1996年出产的,上来一起喝?”
说完他又朝包厢里头望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只有徐南烨一个人了。
“哎?那帮学生这么早就走了啊?”
而褚漾全程一言不发,眼神幽幽盯着他,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崇正雅看她和徐南烨这会儿正单独相处,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什么盯着自己了。
“行了行了,别跟看仇人似的看着我,不就五千块吗?还你就是了。”
反正他还有从徐南烨那里骗来的八千八百八,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