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不会少给,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生下来就顶着这个荣耀万分的姓氏,旁人说起徐姓,不会觉得有什么特殊,但说起清河徐家,就能明白这姓氏的分量在哪里。
徐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他寄予厚望,从来没让他操心过。
自然将来要接他的位置,甚至是青出于蓝。
三儿子他一开始没抱有期望,有两个哥哥撑着,他成不成器也无所谓了。
进了司法行业,也算是没给徐家丢脸,索性任由他去了。
他有他母亲对他溺爱就已经足够,他要做的是让另外两个儿子越来越优秀。
徐父一开始就没对徐北也抱有过期望,他做什么也不会让他过于失望,甚至于气愤。
但徐南烨不一样。
他从小听话乖巧,始终好好地按照父母的意愿在渐渐成长。
徐父将很多注意力都放在了大儿子身上,徐母将宠爱都给了小儿子。
至于徐南烨,他最懂事,从不用他们操心,就算关爱少一些,他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
但该给的始终没少给,每次看徐南烨拿回了他满意的成绩单,站在自己面前斯文俊秀的样子,徐父都觉得骄傲。
后来徐东野毕业,他转而开始悉心培养徐南烨。
但是这一切从他上了高中以后就变了。
他跟崇氏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成了朋友,还为那小子打了架。
徐父说不痛心都是假的。
他认为只要让那小子远离他儿子就没事了,谁知徐南烨一次次的违背忤逆他。
徐父无法接受乖巧的孩子处处与他作对,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教导他,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就像是他精细描绘的瓷器,忽然被人划上了几道狰狞的刮痕,擦都擦不掉了。
他痛心,又不想这个儿子继续再和自己作对下去。
“我为他安排的路,他就这么不喜欢吗,”徐父忽然喃喃,“我都是为了他好。”
“徐部,你我都是为人父,我们对孩子的意义是引导,而不是控制,”褚国华软下了声音,语气也柔和了不少,“瓷器碎了你都会觉得可惜,那南烨呢?”
“亲家,你们也不是外人,我索性就直白说了,我希望他手里能握着点权力,我希望他是有实权在手的,徐家不可能为他充当一辈子的屏障,他以后更是要成为自己子女后辈的靠山,”徐父重重叹了口气,语气痛惜,“但他不懂我啊,与其在外交部天天和那些记者周旋,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话,好好地往中央拼呢?”
褚国华淡淡笑了:“追求仕途的年轻人叫有上进心,追求理想的就不算了吗?外交部有什么不好?国家部门各司其职,主内主外,这几年外交事业风生水起,多少年轻人以他们外交官为榜样,他们未必比每天坐在办公室成天批红·头·文件的差多少,南烨做翻译官是有些屈才,但入政途又不是他的本意,外交部正正好,他这样的形象,新闻司于他而言再合适不过。”
徐父好半天都没有言语。
若是别人和他说这句话,他未必能听进去。
褚国华德高望重,本来就是学者中的佼佼者,更不用说南烨曾是他的学生。
他人也清高孤傲,几十年来专心教研活动,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们两个是有些像的。
“亲家,你今天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褚国华叹气:“你把南烨调到赞干比亚去了,我的漾漾也跟着去了,她之前在赞干比亚受过伤,我是真不希望再看到她出事了。”
旁边一直听两个男人说话的徐母忽然开口质问自己的丈夫:“我不是说不要让他再去那个鬼地方了吗?你是不是还想他再经历一回当年的事儿?!”
徐父有些怔愣。
又见这几个人都看着他,他张了张嘴,缓缓发出疑问:“我什么时候让他去赞干比亚了?”
南烨在那里出过事,差点连命都丢了。
他这个做父亲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把他往那里赶。
褚国华也有些懵了。
他在这儿教育亲家教育了半天,合着教育错人了?
***
西安咸阳国际机场。
褚漾刚比完赛就被拉了过来,连比赛结果都没来得及听。
不过看余老师那满脸笑容的样子,估计一二等奖跑不掉了。
她本来认为以崇正雅的财力,买两个头等舱的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她跟着这骚孔雀一路穿过贵宾通道,然后坐在VIP厅里等待登机。
在看到巨大的玻璃挡板后,那架缓缓运行至待飞轨道的飞机,褚漾发现这不仅仅是头等舱的问题。
“有必要吗?”
就去趟南美洲,有必要坐私人飞机吗?
崇正雅满不在意:“哦,这里到赞干比亚的机票太少了,而且空乘服务都不怎么样,就干脆坐私人飞机了。”
她以前想过崇正雅是暴发户,没想到他这么暴。
“今天终于能坐上Citation Longitude喷气式飞机了。”
登机前,崇正雅也是跃跃欲试的。
褚漾有些奇怪:“这不是你的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