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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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枫三日后才回来,一同带过来的还有曹原。
元娴这几日天天往翁季浓院子里跑,深怕错过什么消息,这会儿曹原来,一家四口就抱头痛哭。
翁季浓不便去打扰,示意石枫去侧厅。
石枫满脸红光,看着气色十分的好,一点儿都不像是出了趟远门的。
翁季浓好笑的问他:“怎么回事?”
“嗐,夫人你可不知道,钟家也是个势力的,我们兄弟几个一去,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了,殷切的不得了,我怕是一个月都不像看到油星儿了。”石枫说道。
翁季浓被他逗乐:“那曹原和钟家的小儿子又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石枫赶忙道:“钟家小儿子是这么回事儿,这小郎君吃不得鸡蛋,他身边伺候的嬷嬷是个新来的,把这茬忘了,曹原做了鸡蛋羹送过去,她就喂这小郎君吃下了,吃完当夜身体就不好了,钟县令一急就把曹原捉了起来,也没关到牢里就关在了自家柴房里。”
翁季浓皱眉不解:“这样的话,钟家请个医工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怎的闹到这般田地。”
石枫略带鄙夷的说:“钟家小心思多着呢!好不容易和咱们阿郎扯上点关系,还不好好利用!那小郎君在床上躺了七八日,我们一去,却连军医都不曾用上,当场就把曹原放了。”
翁季浓细想其中关窍,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钟家小郎君有这反应肯定也不是第一次了,故意闹大让本就是平头百姓的元娴慌了没有主意,再特意提点她在武威还有个弟弟。
元娴走投无门只能顺着他们家的话,前来寻求弟弟元琛相助。
钟家到时候再假意给元琛一个面子,让元琛记得他们钟家的情。
翁季浓撇撇嘴。
这事儿钟家虽处处算计,连自己家的孩子都能用来攀关系,不是什么好人家。
可这曹原去主厨,主家有什么忌口也不问清,也是个糊涂人。
不过所幸此事也不难办没让元琛太过为难就好。
“夫人,曹家姑爷说要来给您磕个头。”侍女在侧厅外头禀道。
翁季浓身后的秋梨倒是先笑了起来:“这曹家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磕头。”
翁季浓转头嗔了她一眼:“去正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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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原个子中等,形容消瘦,不过许是知道自己没有事儿了,这会儿精神还好。
翁季浓看着元娴搀着曹原颤颤巍巍地要下跪,忙抢在前头开口说:“快坐吧!”
春芜也跟着上前搭把手扶着曹原在圈椅上坐下来。
元娴抹着眼泪说:“这次多亏了弟弟弟妹,要是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
若没有这元琛这层关系,钟家绝不会轻易放过曹原。
翁季浓淡淡地笑了笑:“姐夫下次也要自己小心才是。”
曹原又站起来,小声说:“弟妹说的是。”
翁季浓直截了当的问道:“姐姐姐夫,下面是怎么打算的?”
曹原和元娴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元娴结结巴巴地说:“经过这件事,原郎先前的营生怕是做不了了,现在外面生意难做,平陶又是钟家的地盘,我实在是怕……”
翁季浓听完,心里一咯噔,端起茶盅低头抿了一口。
阿宇这时候扯了元娴的袖子说:“阿娘,我不想回家,我想住舅舅家的大房子,想每天都吃好吃的。”
元娴拉过阿宇:“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舅母家虽富贵,你还赖着不走了。”
她的话带着明晃晃的试探,说完还觑眼看向翁季浓。
翁季浓搁在茶盅,笑眯眯的,软声软气的同阿宇说:“哎呀!哪里有人不回家的呀!”
翁季浓年纪轻,眉眼带着笑,这话旁人听了也只当她心思浅。
元娴僵笑着点点头:“小孩子说的玩笑话。”
翁季浓道:“日后的打算过几日再说,姐姐先带着姐夫下去休息吧!”
元娴讪讪地点了点头。
等送元娴一家子去客房休息,秋梨才不高兴地说:“我瞧着这位姑太太还想留在咱们元府不回去呢!”
翁季浓扁扁嘴,帮她们本是好心,若她们真的不知好歹……
翁季浓揪着绢帕,她好生气。
心里更替元琛委屈了。
元琛回来后,就看到翁季浓闷闷不乐的样子。
转身看了眼在一旁服侍的秋梨,走到外室。
秋梨屏气跟了上去。
元琛扬了扬下巴:“怎么回事儿?”
秋梨一五一十地把下午元娴说的话告诉他。
元琛冷笑一声,起身大步出去了。
次日翁季浓起来就听秋梨说:“姑太太一家,大早上的就起来收拾行李回平陶了。”
“这么快!”翁季浓漱完口,拿着巾子擦了擦嘴巴,惊讶地说道。
昨日才透露出想要留在这儿的迹象,怎么一早儿就离开了。
秋梨转了转眼睛:“不知道呢!许是有什么急事儿吧!”
翁季浓看她:“嗯 ?”
秋梨干笑着说:“昨晚郎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