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
翁季浓看他胸膛笑得一阵一阵的。
气哼哼的转身就走,看着气势昂扬,但山路崎岖,她走路一崴一崴的,帽兜鼓着风,看起来十分可爱。
元琛笑了几声,怕她摔着,忙大步赶上去,扶着她的腰:“好了,别生气,再怎么样你也比我厉害,你看我完全不懂风水,是不是?”
翁季浓被他扶着才好走了一些,鼓鼓面颊,轻轻哼了一声。
“瞧着天气阴沉沉的,怕要下雨,我们早些下山回去。”元琛帮她理好头上的帽兜,笑着说。
翁季浓仰头看了眼天空,现在才过了晌午,天已经沉下来了,天空北面黑压压的一面,慢慢往她们这儿飘来。
马车停在山脚,钟山不高,但走下去,也要费些时辰。
翁季浓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除了侍卫们踩在枯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四周一片安静,身后又是一丛丛光秃秃的枯树干,想想有些渗人。
翁季浓往元琛身边靠了靠。
“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好不好?”元琛低声说。
若身后没有那些侍卫们看着,翁季浓兴许就点头同意了,可数十双眼睛盯着,翁季浓哪里好意思。
翁季浓忙红着脸,摇摇头,小声告诉他,她只是觉得山上有些寂静害怕。
“那我抱着你走?”元琛张开手臂。
背着她,把她放到身后,看不见她,他也有些不放心。
翁季浓面颊飞上两朵红云,虽说她是喜欢在缩在他宽厚的胸膛里,但光天化日的,比背着她,更让她害羞好不好!
“哥哥,你正经一点呀!”翁季浓心虚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侍卫。
元琛有些无辜。
他只是心疼她,怕她走不动路而已。
而且不是她在家中常说他的臂膀坚实有安全感吗!
低头看她眼神飘忽,面颊绯红,也不知她想哪里去了。
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树叶被狂风卷起,尘土飞扬,翁季浓刚闭眼轻唔一声,就被元琛按到自己怀里。
元琛怕她被尘土迷了眼睛:“别睁眼!”
气氛不对!
元琛眼神锐利,扫了眼四周,多年的作战经验让察觉到一丝异样。
石枫对上元琛的目光,皱眉头,点了点头,指了四个侍卫往林子里去查探。
感觉到风停了,翁季浓犹犹豫豫地问元琛:“哥哥可以睁眼了吗?”
元琛手掌压着她的脖子,捂紧她的帽兜:“乖,再等一会儿!”
树林里没一会儿便传来打斗声,翁季浓心里一瑟,小手攥着他的腰带:“哥哥,怎么了?”
元琛看着突然冒出的三十多个黑衣刺客,面色一片冰冷,声音却低柔下来:“别担心。”
元琛此番出来,一共点了二十名侍卫随行,这些侍卫皆是他亲自训练的,能力强悍。
但元琛看那些刺客的动作招数,眉头微拧。
再想上次山丹马场放火偷袭,看来对方为了除他是下了血本了。
血腥味渐浓,两边胶着不下,元琛看了眼溅在脚边的血迹,解开身上的披风将翁季浓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
翁季浓身子抖得厉害,元琛可以想象到她此刻面色煞白,心中一刺。
元琛架着她的腰,把她提到自己身上:“抱紧我!”
翁季浓手脚僵硬,脑子嗡嗡直响,但下意识地听着元琛的话,手臂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
元琛隔着两件厚厚的披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随即朗声喊:“石枫!”
石枫砍杀了个刺客,闻言,心领神会,抬脚勾了把长刀扔给了他。
翁季浓闭着眼,随着元琛绕着林子奔走,耳边忽而响起几道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翁季浓被元琛放在地上。
元琛丢开手里的长刀,轻轻解开她身上的披风。
“阿浓可以睁眼了。”
翁季浓面色难看,苍白一片,唇色泛白,睫毛轻轻颤动,隔了许久才慢慢睁开。
往日漂亮满是光芒的桃花眼这会儿却满是仓皇,害怕。
元琛心尖儿颤了颤,闭了闭眼,想要碰他,又怕她干净的衣裳上面染了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没事儿了啊!别怕。”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元琛深蓝色的袍子上也是深一块,浅一块的。
翁季浓看他小心翼翼,不敢碰自己的样子,眼泪说落就落。
“哇——”的一声,放声哭起来。
张着手,就往他怀里扑。
元琛喉咙滚了滚,抱紧她,拍着她的颤抖地厉害的肩膀:“别怕,别怕,没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也别怕,莫有大事儿,给你们发小红包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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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主要还是个日常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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