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呆,黑着脸转身就走。
邓杨杨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就吓得把冰棍扔地上,头也不回的拔腿狂奔,消失在远方。
小辞教江谚认字,刚读到第十个,江谣开门回家。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饭在桌上。”
江谣放下书包:“去进货了。”
小辞“咚咚咚”跑上楼,去给江美丽端药。
江谣一坐下,江谚就凑过来:“哥哥,我想吃糖。”
江谣:“吃多了蛀牙,忍着。”
江谚晃着腿,嘟着嘴:“哥哥!哥哥哥哥!”
江谣心情不爽,拍了他一巴掌:“喊魂啊你!”
谁知道这一巴掌把江谚给拍哭了,哇哇大叫起来:“哥哥就对二哥好,对我凶!”
接着,他捂着脸跑出去了。
小辞进门差点儿被他撞,“小谚怎么了?”
江谣不耐烦:“发神经,别理他,让他哭。”
小辞把中药放在桌上,江谣咳嗽两声。
“哥哥也吃点儿药,老这么咳不好。”
“都这么多年了,不好也咳了。准备考什么高中?”
小辞坐在江谣身边,“你决定就好。”
江谣:“这是你的人生,怎么能让我决定?”
小辞:“那我跟你一样,我也去一中。哥哥要读什么大学?”
江谣:“没想好,离家近点儿的。”
小辞听了很舒心:“哥哥读什么大学,我也考什么大学,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江谣笑了一声:“鬼话连篇。”
他拿出账本,核对这一个月的收入。
小辞趴在桌边认真的盯着他的侧脸。
江谣上了高三之后,脸没怎么变,只是比起初见时候的稚嫩青涩,现在长开了眉眼,更多了三分艳丽。
比起以前,似乎更加招人注意。
他的眼眶永远是红红的,仿佛被男人狠狠欺负过。
江谚出去哭了会儿——实际上是去看刘阳家的小猫——又跑了回来。
“哥哥!”他连忙跑到江谣身边:“刘阳哥哥好像喝醉了。”
江谣挑眉:“小屁孩儿知道什么醉不醉的?”
江谚:“我看到刘阳哥哥倒在楼梯上。”
江谣站起来,拉开门,果真,刘阳上半身在瓷砖地面,下半身挂在楼梯上,酒气冲天。
江谣扇了扇鼻子,抬脚跨过去:“刘哥,醒醒。”
小辞利索的打了水,拿了毛巾,端着水盆出来。
江谣从刘阳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他家的门。
家里昏昏暗暗,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江谣的鼻子里,他没多想,直接把刘阳扶进去,放床上。
拉开窗帘,江谣转身,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好几个用过的计生用品。
他脸色一变,连忙用脚把散落的用品都踢到角落里。
江谣抬头看小辞,小辞神色如常,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松了口气,指挥小辞:“水拿过来。”
小辞拧干毛巾,江谣用毛巾给刘阳擦了擦脸。
他照顾残疾人很有经验,特别是这种瘫痪在床上动不了的。江谣伸手摸了一把刘阳的衣服:“全湿了,这么睡要感冒,小辞,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出来给他换上。”
小辞转过身,江谣脱了刘阳的衣服。
一脱下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刘阳身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血。
有些是新伤,有些是后来覆盖上去的。能勉强辨认出是吻痕的只有脖子那几处,还有牙印。
剩下的长条淤青,更像是用棍子打出来的。
江谣看向小辞,小辞垂下眼睫。
江谣的心跳的砰砰快,他不知道小辞看了这些如何作想。如果事后小辞问他,他又该怎么解释?
刘阳扭着头,开口:“青山……”
江谣连忙道:“刘哥,是我,蒋哥没来?”
刘阳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先是啜泣,再是嚎啕大哭。
江谣懵逼地看着小辞,小辞淡淡地开口:“哥哥,先给刘阳哥换衣服吧。”
两人折腾了半天,把刘阳的衣服换好。
想到刘阳这些年对他家颇为照顾,江谣还主动留下来给刘阳扫了扫积灰的房间。
印象中,刘阳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无论生活多糟糕,家里总是一尘不染。
他忽然变成这样,估计和蒋青山脱不了干系。
江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扫地时,床下和桌下都扫出了用过的计生用品,小辞淡定的把这些都扔到了垃圾桶。
他在床上摸到了挤出干涸结块的痕迹,也面色如常。
江谣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辞,心里百感交集。
这几年,他光顾着赚钱,没有陪小辞成长。
在他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小辞是怎么长大的?甚至长成了他有点儿不了解的程度?
小辞抬头:“哥哥,怎么了?”
江谣放下扫把,沉着脸色:“你出来,我们谈谈。”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谈谈”了。
小辞跟江谣走到天台上,江谣没有避讳地点了一支烟,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