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吧。”
燕归康跟沈念两人,看起来都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江谣比他们大个六七岁,实在是懒得跟这些小孩儿一般见识。
况且,他刚才还从沈念口中听到了“雪时”两个字,这是小辞原来的名字,他估计这位沈念恐怕是小辞后来结交的新朋友。
想到这里,江谣心中感慨了一番,滋味万千。
以前小辞教什么朋友他都知道,那些小孩儿天真淳朴,也不像沈念这种,一看就是个金窝银窝里长大的小娇娇,砸钱砸出了一身名贵的气质。
江谣和这些人格格不入,能让一时就让一时,更何况,他现在暂时不想见到小辞。
燕归康还没走,沈念就转过头,欣喜地喊了一声:“雪时!这边。”
江谣抬脚,“走吧。”
燕归康却不想走了,难得见到陆雪时,就算是刷个脸也在陆雪时面前混混眼熟。
江谣走了两步,发现燕归康没跟上来。
燕归康伸出手跟陆雪时相握,江谣看着这一幕,胃更痛了。
燕归康介绍完自己,灵机一动:“对了,还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江谣没走几步就被燕归康热情的拉了回来。
他黑着脸,心想天道轮回,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陆雪时面色淡淡的看着江谣,燕归康介绍道:“这是江谣,铭星珠宝的老板,刚从国外回来,你没见过吧?”
如果江谣人生中的尴尬程度分个三六九等的排序,眼前这一幕,无疑可以问鼎第一。
陆雪时半天都没动静,沈念开口:“你们认识?”
江谣忽然先发制人:“不认识!”
他喉咙一动,心下有些酸涩。
与其等小辞先开口否认跟他认识,还不如自己先开这个口,免得到时候弄得双方都不好看。
灯光下,陆雪时的脸色更加白,不过他本来就白,也看不出什么。
江谣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但是后悔也说了。
他发现,遇到现在的小辞,他似乎有些无力应付,再也没之前游刃有余的模样。
江谣的视线又落到了沈念身上,沈念仿佛很黏着小辞,不太搭理他跟燕归康,三句话两句半都是围绕着小辞转的。
从他一些零碎的话中,江谣能听出来,沈念是小辞的大学同学。
沈念故意只挑大学的时光说,好让燕归康跟他这两个不识趣的混蛋赶紧滚。
十个混蛋里基本有九个是识趣的,还有一个就是燕归康。
他偏偏要跟沈念对着干,不但不走,还堂而皇之的坐下。
这么一来,唯二的沙发都被占据了,江谣跟陆雪时都只能站着。
沈念有些恼怒,侍从当然不敢让陆雪时就这么站着,立刻又添了两个沙发过来。
他到挺会看眼色行事,江谣的沙发离燕归康最近,陆雪时的离沈念近。
江谣要走的念头被打消,看到这个沙发,鸵鸟式的安慰自己:来都来了,急着走干什么?
而且沈念滔滔不绝的讲着他跟陆雪时大学里遇到的事情,这让江谣很感兴趣,在他看不见的几年,他弟到底是怎么成长的?
小辞不肯跟他说,他还不能坐下听了吗?
听时,江谣又觉得落寞:他当哥哥当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独一份了。
江谣坐下,燕归康心下满足,把身子一歪,偏向江谣。
沙发又靠的近,如此移开,就跟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一样,亲密无间。
时至今日,江谣也不会分辨男人对他的殷勤是好是坏,神经粗的一如当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这一幕落到沈念眼中,就坐实了他心中所想,这个燕归康果然是“泡妞”来的!
陆雪时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江谣目光连忙跟上,很快又收回来。
到了拐弯处,他叫住了一个侍从,指了指燕归康的沙发:“这沙发缺了个角,是坏的。”
侍从惊讶:“先生,不会的,我们都提前……”
看到陆雪时黑如锅底的脸色,侍从把话吞了回去,改口:“需要换一个吗?”
陆雪时点头,随手一指边上的沙发:“换这个。”
侍从看了眼上面还有脚印的沙发:“这……不好吧。”
陆雪时:“擦干净不就行了。”
侍从知道他的来头,不敢不从,只好拿餐巾纸擦了擦。
陆雪时吩咐:“五分钟之后送过来。”
这头,沈念盯着江谣,不得不承认江谣确实有点儿资本。
单看年纪看不出多大,好像和他们也差不多……
只是看谈吐和说话方式,沈念就不敢恭维,年纪轻轻的,跟个老头子似的,说话一板一眼,活像个明清时期的老太爷。
大清都亡国两百年了!
沈念忍不住一乐,便觉得燕归康是个只看脸的肤浅之人,什么货色都能下口。
陆雪时回来,坐在原来的位置。
四人坐在一块儿,说话的却只有两人。
沈念跟燕归康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让江谣没有一点儿兴趣。
只有沈念提到陆雪时的时候,江谣才会放下茶杯,身体稍稍挺直一些,听得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