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拍脑袋:“奥哟,你看我,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
江谣摆手,煤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江谣赔罪,江谣只好口头承诺和他改天吃饭。
煤老板深知自己留下是个电灯泡,得了好处就离开。
留下来的,是目瞪口呆的戚禾。
“江谣,你早就认识我表哥?”脖子上的红潮立刻蔓延到脸上,“你们……”
江谣:“你不是要见我女朋友吗,喏。”
戚禾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接着慌里慌张地跟陆雪时告别,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谣靠在走廊上,不忘调侃:“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来啊。”
“结婚?”陆雪时疑惑的看向江谣。
江谣嘴巴一闭,心想不好,说漏嘴了。
好在陆雪时没有深究,他今天有要紧事要办。
“哥哥,一个多月没见到我,你都不想我吗?”
“想。”江谣拍拍他的背:“先出去,酒店里的暖气熏死我了,脸都干了。”
陆雪时伸手:“我看看。”
江谣躲开:“诶你这小孩儿,大庭广众的找踹啊?别摸我,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陆雪时笑他:“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江谣:“没有你厚!”
想起上回的蕾丝内衣,江谣的鸡皮疙瘩就起一身。
陆雪时上车,江谣问他:“去哪儿?”
“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江谣心想你这小孩儿,还来这一套。
“公司忙完了?”
“嗯,放假了。”
江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放到几号?”
“老总能放到元宵。”陆雪时开车转了个弯:“你想买北苑天城那块地?”
“做开发,房地产这么赚钱,我也想来折腾折腾。北苑天城那批老小区要拆迁了,永谦的董事长在国外欠了一屁股债,急着跟法院脱手,我想把它弄过来倒卖一下。”
陆雪时打方向盘:“做风投?北苑天城的相关房屋转让资料和证明都没有,很多文件都过期了,而且不达标的项目太多,哥哥想做的话有些麻烦。”
江谣:“我查过,也不是解决不了。”
陆雪时:“就算里面有人,相关文件的审核批准就能给你拖个一年半载,而且里面牵扯的利益方涉及到圈里的人,一个蛋糕分不均匀,势必就有人心不甘情不愿。”
江谣还是有点儿舍不得放下这块肥肉:“我跟陈玄谈过。”
陆雪时:“陈玄你也信?他就是个吹牛逼的。”
江谣轻轻地揍了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雪时笑道:“哥哥别太小看我了。”
江谣垂头丧气靠在椅子上:“那怎么办?”
陆雪时偏头看着他:“不如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帮你摆平。”
江谣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冷冷地瞥陆雪时一眼,风情万种,带嗔带怨,勾的他心痒。
“你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人家不给你发红头文件,你还能把人家宰了不成?”
陆雪时淡然道:“人生总会出些意外的。”
江谣侧过头,陆雪时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我是说,或许我的运气好点儿呢。”
江谣心中有疑,可又不敢往太黑暗的地方猜测,只把这一次谈话当做小插曲。
小辞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小时候长得有点儿歪,可现在又是总裁又能独当一面,陆家的集团做的这么大,他没必要去牵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陆雪时:“哥哥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江谣乐道:“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车越开越偏,似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江谣看天色渐渐变暗,问他:“晚上能开回来吗?”
陆雪时:“能,开不回来就在那儿住一夜。”
陆雪时是个买房狂魔,哪儿哪儿都有他的地产。
听许特助说,他还喜欢搞开发,广场和小区开发的到处都是。
最后,陆雪时在一条小路前停了下来。
江谣接着夕阳的光眯着眼看了圈:“这哪儿啊?荒郊野岭的。”
边上就是大公路,陆雪时牵其他的手:“准备开发的一块荒地。”
江谣:“怎么的,带我来看看这是你打下的江山啊?”
陆雪时不理他,拉着他往前走:“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陆雪时走上了一条泥泞的小路,金灿灿的夕阳下,前面是一片老旧的城区建筑。
在郊区这地方,多半就要拆迁了。
不过,江谣想不通,这么远,陆雪时买来开发什么,迪士尼乐园吗?人家有版权的。
穿过一条小路,迎面是一座矮矮的房子。
白绿格子的瓷砖,跟棋盘一样,江谣开口:“还挺怀念的。”
棋盘式的瓷砖现在几乎灭绝,大理石代替了九十年代的厕所瓷砖,江谣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拐弯处烧开水的小门。
门也是矮的,巨大的水箱藏在门口,水箱前有两个接开水的水龙头,为了防止开水烫人,龙头都用灰扑扑的棉布包起来,木板里有积水,边上是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