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韦嬛如,是他座师的女儿,他的性子也是宁死都不会退亲的那种,所以长孙愉愉才选了他。
这也是她的灵机一动。
长孙愉愉很清楚,只要自己跟她母亲说喜欢陆行,她母亲也不会逼着她另嫁其他不喜欢的人,肯定得在陆行身上做文章,长孙愉愉不觉得自己母亲能赢,所以这就省了她许多事儿了。
这女孩儿是真的被娇宠大的,完全不理会身后事儿,也不理会那许多道理,一心就只知道自己不想嫁人,也不管会不会给陆行添麻烦。
“主要是我以前也没觉得他好啊,只是这次他帮我修复谷苍山的画……”长孙愉愉很懂得话留一半让人自己脑补的手段。
晋阳公主道:“说起谷苍山的画我都险些忘了,怎么,修复好了?”
“我去取来给母亲看,你一定会惊叹的。”长孙愉愉见转移了晋阳公主的注意力,让她不再“缠绵病榻”,心下高兴了许多。
两幅《峭石新篁图》被长孙愉愉一起送到了晋阳公主面前。
“怎么这一笔我反而觉得加得妙呢?”时人自然都认为什么都是原版的好,何况这《新篁图》还是谷苍山之作,所以晋阳公主说这话时才有些迟疑。
“娘,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长孙愉愉对陆行虽然有诸多偏见,但就画论画却还是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的。“当初陆行止拿着画时,说要观摩几日,我还道他是多此一举,谁知道他竟然真的连宿熬夜地看画,想来那时候这画的一笔一顿都已经深藏在他心里了,所以后来修复的时候才能好似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我看他临摹的这份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真真是俊才,想来将来的画史上绝对有他一笔,而且还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晋阳公主道。
长孙愉愉点点头,“我感觉他将来便是不当官了,养活自己一家大小也不在话下。”
晋阳公主笑道:“那倒是。放心吧,愉愉,娘亲总会让人如愿以偿的。”
长孙愉愉眨巴眨巴眼睛,抱住晋阳公主的手臂道:“娘,我不要什么如愿以偿,我只盼着你能长命百岁,我长长久久地守着你那才是心满意足。”
“是我盼着你能长命百岁才是。”晋阳公主没好气儿地道。
离开晋阳公主处,长孙愉愉回头就吩咐文竹道:“找人留意着我娘的动静儿,尤其是跟陆修撰有关的。”她也是怕她娘万一有什么过激的打算就不好了,长孙愉愉绝不是恩将仇报的人,顶多就是利用利用陆行,她如是安慰自己。
当然她肯定会给陆行有所补偿的,长孙愉愉继续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