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素来聪明的冬柚,竟然用了最傻的法子。她主动伺候了酒热的皇帝去沐浴,趁机挑逗起他的兴致,在净室两人就行了事。
莲果带着长孙愉愉去捉奸,她当时看着冬柚就哭了。
冬柚微不可查地朝着长孙愉愉摇了摇头,她不愿意前功尽弃。
长孙愉愉心如刀绞,却不能不哭着演戏道:“冬柚,我平素有哪里对不住你么,你明知道今日我守孝期满,与皇上就要龙凤合鸾,你竟然,竟然恬不知耻地勾引皇上?!”
冬柚不回应长孙愉愉,只衣衫不整地腻到皇帝身边,娇滴滴地、楚楚可怜地搂住嘉泰帝的手臂,“皇上,你救救奴婢呀。”
冬柚本就是大美人,而且身段比长孙愉愉可丰满多了,其实嘉泰帝早就想将她收入囊中,只是碍于长孙愉愉而没动手,今日冬柚主动上前,他一个没忍住就幸了。
“好了,好了,愉愉,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影响咱们的,朕心里只有你一人。”嘉泰帝道。
长孙愉愉怒道:“无耻、下流,你们都给我滚!”
嘉泰帝哪里受得如此气,当即就让宫人好生管束长孙愉愉,自己携了冬柚拂袖而去。
宁园的“洞房花烛”成了笑话,而宫中却多了个得宠的贵人,那就是冬柚。
只是没过的两日,嘉泰帝就后悔了,这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没道理不吃的,他又匆匆地去了宁园。
结果才晓得,长孙愉愉那天大怒后就病倒了,人事不省,水米不进。
嘉泰帝守了半日,只觉得无趣,便能吩咐太医多照料,自己则回宫左拥右抱去了。
长孙愉愉是真的病了,为了冬柚。她哭了一个晚上,“她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莲果也是哭得泪人似的,“县主,冬柚让我好生伺候你,让你别为她伤心,她是自愿的,此去宫中指不定是享福呢,再不是伺候人的下人,而是贵人了。”
长孙愉愉眼高于顶,跟着她的冬柚也是眼高于顶,泉石那般痴情也打动不了他。嘉泰帝何德何能让冬柚自愿伺候?
然则冬柚是真有本事,很快就笼络住了嘉泰帝的心,让他将长孙愉愉暂时丢在了一边儿,只同冬柚日夜玩乐。
没想到冬柚也是个玩儿家,从京城搞来了好些精致的画册,画的全是男男女女各种姿势,喜得嘉泰帝不知如何是好,拉着冬柚各种尝试,连上朝都顾不上了。
然则不理朝政,日夜纵欲,嘉泰帝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加上不知怎么的,贵妃、淑妃生的两个儿子,都两、三岁了,却突然出了天花没了。嘉泰帝再不是人,也是怜惜自己儿子的,如此雪上加霜,到九月里竟大病了一场,病愈后就腿软头晕。太医不敢直接劝说,只委婉地暗示,需得半年不近女色,方能养好肾水。
冬柚自然也劝着皇帝少近女色,每日里只进了“灵蒿”给嘉泰帝,滋阴补阳嘛。
嘉泰帝喜欢她解语花似的,又加上她是长孙愉愉的侍女,很是宠爱她,很快就将冬柚封了昭仪。所以有些宫人为冬柚所用,也能给长孙愉愉递消息了。
长孙愉愉这才晓得,这世间的事儿真是一环扣一环,一报还一报。
冬柚在嘉泰帝的后宫遇着了个熟人,你道是谁?却正是那被歹人□□了的长孙丹。
如今她已经不叫长孙丹了,而是更名换姓,成了丽妃。冬柚进宫之前,丽妃很是得宠,给皇帝出主意严刑逼勒晋阳公主的正是长孙丹。
一直在皇帝耳边提及长孙愉愉的也是长孙丹。若非如此,嘉泰帝也下不了狠心来毒杀晋阳公主,长孙愉愉回京奔丧,可不就到了他手心里么?
莲果道:“县主,冬柚说让你放心,她一定会让长孙丹下去给公主偿命的。”
冬柚、文竹等都是晋阳公主救起的孤女,若没有晋阳公主以她的姿容早就沦落到肮脏的地方去了,在她们的心里,晋阳公主既是主子又是恩人,所以冬柚才肯为长孙愉愉做到这般地步。
长孙愉愉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莲果,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不仅护不住你们,如今还得靠冬柚牺牲自己来救我,我……”
“县主,我和冬柚的命都是公主救下的,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不是总说咱们不是主仆,更似姐妹么?你好好将养身子才是,冬柚如今在宫里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子骨,你若是有个万一,冬柚怕也活不成了。”莲果哭道。
长孙愉愉眼见着地孱弱了,单吃□□草没有事儿,但她为了引着嘉泰帝用李念庭墨,自己在皇帝跟前也用过。
虽说时间段毒性没那么严重,但她本身就病弱,小产之后根本没有像寻常妇人那样好好地保养身子,反而奔波劳累,又郁结于心,以至于长孙愉愉同陆行成亲的这一两年好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儿血色,已经消失殆尽。
“放心吧莲果,在他死之前我不会倒下的。”长孙愉愉道,她一定要见着昏君下地狱的那一天。
却说冬柚为了不被嘉泰帝怀疑,往宁园送信也并不敢太频繁,有时候好几个月才能有一次,再往后皇后顾静婉一死,她和长孙丹斗得乌鸡眼似的,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就再不能往宁园递消息了。
因此长孙愉愉困在宁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