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视线往外扫,隐约扫到了长相俊朗,眉宇风流的男人,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含笑着看过来。
秦老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倒。
顾彦立即安排人把秦老送去医院,一切安排好后,看向周扬,周扬进门,恭敬地喊了声:“顾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顾彦说,“你爸还好吗?”
“他很好。”
顾彦:“那就好。”
顾彦看着眼前的男人,真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周扬如今手段要比周勤凯更为利落,年轻人有勇有谋,能屈能伸,这魄力确实无人能比,秦老送出门时,他还看到周扬安排了人跟上,这是打算留点儿什么纪念。
秦老啊,越老越糊涂了,哎。
*
又过去五天,苏好没有得到周扬任何消息,具体他是怎么选择怎么决定的,也没人知道。云绿那边也不知道,苏好问了李易,李易那边却只是让她等,苏好只能耐心地等,她从云绿那里了解到。
如果真出事了,周扬就要被带去京都。
如果还有回转的余地,周扬也得先接受调查,这个时间有长有短,就得看周旋成功没有。
临近过年。
美通把尾牙定在1月18号,尾牙完,19号正式放假。
唐瑜发了微信说她们的尾牙定在1月16日,跟苏好相差两天,苏好反射性地问唐瑜,“周扬最近有没有去公司?”
唐瑜:“没有啊,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周总了,可能很忙吧。”
苏好有些失落,明知道还问,失落的感觉更严重。在这时,苏好也收到了唐锐的微信,他发了很长一段话过来。
唐锐:我已经在海市安家了,工作挺好的,其实后来那件事情我细想了一下,我发现我可以不用那样选择的,我太要面子了,还有,妒忌他,妒忌让我面目全非,拼着一口气要跟他赌,如果我不跟他赌,我也损失不了什么,可是我赌了,意味着再次放弃你。
唐锐:对不起,苏好,我没资格爱你。
苏好看完后,编辑。
苏好:海市是个挺不错的城市,希望你越来越好。
唐锐:好。
苏好就没再回复他了。
这天晚上,下起了雨,这个天气下雨,冷得要命,苏好穿上了黑色的高领毛衣,配着一件长外套,从公司里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却又柔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脚边,苏好愣了下,抬头去看。
是聂攰。
苏好眼睛睁大。
聂攰笑着说:“上车,我送你去见一见周扬。”
苏好心口一颤,她点点头,匆匆地走过去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身上还有点寒气,顺带带了进去。
聂攰不动如山,只穿了件衬衫跟长裤,也不冷似。
苏好搓搓手,看着前方的路,阴雨蒙蒙,车窗全是雾气,车里流淌着音乐,聂攰话不多,苏好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人都挺沉默的,但是两个人目的都一致,那就是看到周扬。
车子前往军工科技。
快抵达的时候,聂攰说:“周扬选择了你,所以现在需要自审,为期三个月。”
苏好一愣,刷地看向聂攰。
聂攰笑着看她一眼,“没想到吧?他这么风流成性的男人骨子里也是有野性的。”
苏好揪着袖子,抿了抿唇,嗓音很低,说:“从他瞒着我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他没打算放弃我。”
“可是我不能让他.....”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聂攰收回了视线,再次启动车子,说:“你们都在为彼此着想,这很好。”
苏好没吭声了。
她看向窗外,外面天色黑得可以压地,他之前说过的话,她其实记得,说如果换成是他,他绝对不会对赌。
这个话,她是半信半疑的。
后来出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直没出现,就代表事情没解决,没解决意味着他选择了她,放弃了军工科技。
这令她也很忐忑,心里有猜测,如今从聂攰嘴里说出来,证实了她的猜测。
苏好抬起指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
抵达军工的时候,苏好远远就看到了军工科技很多穿着制服的人进进出出,周扬的那间办公室门外也有人。
聂攰带着苏好走过几个雨水堆积的地方,来到办公室外,递交了证件,那人看了苏好一眼,随后假装没看到,挪开了视线,苏好记忆力却好了起来,这人似乎是李易是师兄好像,看过李易发朋友圈。
聂攰收了证件,推开门,示意苏好进去。
苏好深呼吸一口气,踩上台阶,进了门,就看到周扬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长腿交叠,靠在桌子旁,拿着一本书在翻。
眼尾狭长,一派漫不经心。
苏好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高中时的他跟现在重叠,仿佛仍是那个少年,记忆有些模糊了,她脑海里只闪过他在打游戏,将一颗糖随意递给站在身后的她。
她接过来,心跳猛然加速。
那颗糖后来放在枕头底下,舍不得吃,融化了。
又站了一会儿,苏好往前走,脚踩在地板上,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