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强了,而它变秃了也变丑了。
刚进帐篷,就见一只胖鹦鹉飞过来。
鹦鹉看都没看宿主一眼,就直接答应下来。
因为这孩子缺爱,为养父母打进中原,宿主决定这辈子一心溺爱这孩子,让他不缺爱也不缺钙。
大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桑雅爹现在还拄拐杖呢,桑雅娘就怀上了。
他转头对桑雅道:“阿姐,你回去照顾养父养母,我不会离开草原,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
你能想象吗?它一只鹦鹉竟然开始掉毛了!
“阿姐,真是太好了。”
巴图在心里暗暗地做了个决定。
小米磨成糊给孩子吃,是最营养不过。
他跟着和尚爹走,改回自己的名字,可是只要他在草原一日,他就叫巴图。
桑雅哭了很久才放开男孩,她语带威胁对和尚道:“你要好好对巴图,如果你对他不好,我就带走他!”
现在的他不再叫巴图,而是叫江思印。
他会永远记得这三年,在自己失去记忆,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有个热情开朗的胡人姑娘抱住无依无靠的他,给他一个家,让他的心不至于飘荡不安。
在草原,像她这种父母只生一个孩子的家庭几乎没有,他们家势单力薄,若不是她爹能干,且会做人,不知道要被人欺负得有多惨。
江思印没有问,这个问题一直憋在他心里。
鹦鹉怨气冲天,普通的牧民还好,大不了直接拒绝,可那些权贵呢?比如大王子最喜欢找它对弈,它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如今桑雅娘是挺直了腰,热情地招呼前来祝贺的邻居。
添丁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家族只有足够的人丁,才能兴旺,不会受外界欺负。
他的帐篷寺庙就在那里,能动的牧民自己会过来看病,但病得太重和无法动弹的人或动物,他只得自己上门就诊,其中也包括一些孕妇。
“你爹丧心病狂啊,一只鹦鹉都压榨,可怜我为他工作,休息时间都没有!周扒皮!资本家!”
十岁半的男孩擦去她的眼泪,自己的眼眶也红了,“不要伤心,阿姐。”
“巴图!巴图!”
有卖羊毛的银子,还有黑羽草和莜麦,这孩子生下来就不缺吃食,她不用担心孩子养不大。
“放屁!本鹦鹉学富五车,这些都是洋名,可洋气了!”鹦鹉的气不打一处来,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让这无知的小屁孩见识自己是多么的知识渊博!
就算桑雅觉得自己并不输男人,可终究家里有个男丁,她有个兄弟,还是不一样的,能杜绝大半的麻烦。
他抬头看和尚爹,神色有些迷茫,关于他流落草原的原因,和尚爹和他说了,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没问:如果他这么重要,为何当初他要抛弃自己去出家呢?
养父母家的帐篷大概只有这个寺庙的一角吧。
所以,他叫胡人的名算什么,就算这孩子叫张三李四,宿主只怕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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