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将魔方拧来拧去,怎么也没办法还原,她不承认自己笨,肯定是这魔方太复杂。
江思印示意小伙伴们自己玩鲁班锁,走过来教她,“这个很简单的……”
等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后,江河请过来帮忙的人吃饭。
众人本以为素宴没什么好吃的,和尚吃的东西嘛,都是清汤寡水的,结果却一个个吃得头都不抬。
可恶,如果这就是素宴,他们也可以天天吃素!
饭后的点心时间,江河给那群小朋友们端上奶茶和糯米团子,还有炸得香喷喷的蔬菜、豆腐丸子。
“如果我要当和尚,可以天天吃这些吗?”十岁的阿克善忍不住去问江思印,“巴图,你爹要徒弟吗?我觉得我可以当和尚的。”
“你想都别想!”江思印瞬间警觉,谁也别想跟他抢爹,“你以前不是说要抢十个八个中原女子当婆娘吗?当和尚不能娶妻的。”
阿克善不禁吧嗒了一下嘴巴,嘴里还残留着奶茶香甜的味道。
他诚实地说:“我觉得婆娘没有奶茶好。”
草原最不缺的就是奶,他们也天天喝油茶,可又放盐又放姜末和油的茶,怎么都没这个甜丝丝的奶茶好喝。
其余小朋友也乖乖地喝着奶茶,他们决定以后虽然不能当和尚,不过他们可以经常来探望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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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拉起围巾遮住脸,草原的风像刀子般,就算只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都能感受到冷意。
一直以来都是巴图回去看他们,桑雅第一次意识到巴图在大师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心里又是放松又是伤感,现在的巴图和在她家时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孩子气。
她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觉得在她家时,巴图就像个小大人,是她可以托付的小大人,可在他亲爹旁边,他就是个孩子。
玄济大师满眼宠溺地看着巴图,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会顶住,给儿子一片安宁的天空。
“桑雅,你怎么了?”桑雅爹策马赶上来,“怎么突然不说话?”
桑雅小声地说:“阿爹,巴图变了好多。”
桑雅爹点头赞同:“确实,胖了很多,脸都圆一圈,也白了很多!他以前就很白,没想到现在还能更白,就和大师做的糯米团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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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到现在的巴图,你爹我都有些亏心,好像我们没用心照顾他似的。”桑雅爹不禁自嘲道,亏他以为自己养巴图养得够好,毕竟初见时,巴图只是个瘦成皮包骨的小奴隶。
现在看到回到亲爹身边的巴图,才知道孩子待在亲人身边是最好的。
“阿爹,我在想……”
桑雅难过地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她从奴隶群里挑出最小的巴图的时候,觉得自己救了巴图,这么瘦这么小,谁都不愿意买的孩子,即使买了也干不了几天活,说不定很快就会死掉。
桑雅并没有挟恩图报之意,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巴图成为她的弟弟,就应该做饭养牛马挑水,为她父母养老……
这种想法无厚可非,她指望巴图知恩图报,所以巴图越懂事越能干,她就越高兴。
“巴图在大师身边,就只是个孩子。”桑雅的声音低低的,“我们买下他时,他才七岁。”
即使草原上的孩子普遍比中原人早熟,那也是十四五岁后才上战场的。
桑雅爹不禁摸摸女儿的头,他闺女真善良,居然为这种事难过。
草原民族信奉强者生存,对中原奴隶不杀掉已经算是仁慈。
桑雅爹叹了口气,果然他还是得有自己的儿子才行,不然桑雅这么善良,日后被欺负了咋办?
两人回到家时,已是晚饭时间。
桑雅娘笑吟吟地等着他们:“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要吃晚餐了,吃完就收拾东西!还有些小东西没收拾完,今年东西怎么这么多,感觉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完似的,年年迁移年年收拾,真折腾。”
每当这时候,桑雅娘就羡慕中原人,不用年年搬家真好啊!
牧民一年一度搬还算少的,有时候甚至一年两三次或四次搬家,这种情况下,别说老人小孩,就连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受不了。
偶尔当它特别过分时,和尚爹就会咳一声,鹦鹉当即安静如鸡。
鹦鹉跟着嘎嘎嘎道:“还要努力读书,文武双全才是真男人!”
江河很快就能桑雅娘的情况稳住,又去开了药,让桑雅去熬药。
天未亮,江思印还没睁开眼睛,鼻子就习惯性地嗅到空气中的香气。
和尚爹是标准的大庆人,习惯早餐吃豆浆油条、包子小米粥。
江河也跟着走出帐篷,面还要发,等晨练完正好合适。
喝过药后,桑雅娘面色总算没那么难看。
然后,江思印便目瞪口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