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印仍是小孩儿一个。
战斗终于结束后,金发船长带人将被大师打晕的海盗一个个绑起来。
江河:“……他们天生是白皮!红皮是因为晒出太阳斑了。”他吓唬小崽子,“你再晒下去,也会变成这样。”
他抽泣地问:“沃夫,你的腿还疼吗?”
江河站在甲板,给一群人上课:“除了空气中的湿气,我们还可以看云的变化!哦,还有鱼的变化,看到这种鱼了吗?暴风雨来临之前,它们都喜欢浮到海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沃夫点头道:“咱们这趟真是值了。”
开膛破肚,在东方属于异端!
当他看到鹦鹉一翅膀将海盗的刀拍飞时,他终于忍不住惊呼:“我的上帝啊!它一定不是普通的鸟,说不定是上帝的爱宠!不对,它的主人是圣僧,圣僧信的是佛……祖?鹦鹉是佛鸟?大庆人信的佛祖一定很灵验吧?我在大庆要不要信一信佛祖?反正大庆这么远,上帝肯定管不着。”
上帝很霸道,宣传祂是唯一的神!
其他水手也纷纷将自己收藏的肉干和蜜饯贡献出来。
“小孩,你过来,我教你看海图。”有水手逗他,“在室内就不会晒黑了。”
他们的伤口被妥帖照顾,还喝着小孩儿精心烹饪的美味药膳,水手们的心情非常愉快。
不是船长不关心那些受伤的水手,在海洋行驶,遇到海盗是家常便饭,这次的损失还是最少,毕竟有武艺高强的圣僧出手帮忙,只有部分水手受伤,他们没有缺胳膊和少腿都算轻伤。
江河正拿着棍子,一棍子抽飞一个海盗,看到这一幕,面色沉了下来。
鹦鹉拍着因为愤怒、战斗力爆涨的小孩:“哎哟,砍手和脚就行,别剁头啊!也不要捅心脏……小心!”
江河挑眉,依旧只是将他们打晕,还不忘观察他儿子的状况。
江思印觉得水手们再热情地拥抱过来,他快要尊重不了他们的风俗了。
船长瞪圆了眼睛,惊讶地发现,伤口的血很快止住。
将孩子教得太好也不是好事!
“你天天蹲甲板,再白的皮肤也给你折腾没了。”江河给儿子一个脑瓜崩,“还有,谁说没用?你的脸好歹没有晒脱皮,看到那些水手脸上的肤色没?”
他厉声对鹦鹉说:“看住他!”
江思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说:“他们不是天生的红皮吗?”
船长热情地招呼他:“小孩,别忙啦,一起喝茶,有甜甜的点心哦。”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就这么冲了上去。
江河也不去和船医抢饭碗,做完这些后,便跟着船长一起去喝茶。
听到鹦鹉的翻译,江思印立马跳起来,兴高采烈的跟水手跑进船长室。看海图这种事他喜欢。
“我爹也会看天气!”说到这个,江思印觉得自己非常有发言权,“第二天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江思印都待在船舱里照顾伤员。
那人工香水味和半个月没洗澡的体味混杂在一起,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他爹说,这个国家的人不爱洗澡,为了遮掩浓重的体味,他们就猛往身上洒香水。
众人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听得如痴如醉。
等他说完后,金发船长情不自禁地给大师一个热情的拥抱,“哦,我最亲爱的圣僧大人!您真是位知识渊博的学者,最重要的是,您是如此慷慨大方,居然愿意与我们分享这么重要的知识!”
江思印正在水手休息室里,对着沃夫哭,边哭边给他包扎伤口,那滴滴嗒嗒掉下来的眼泪一点都不耽搁他的动作。
江思印也在努力地推开想抱他的水手。
江思印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学会看海图。
实在看不出来,相对于他们而言,那么矮小的孩子,居然挥得动那么大的刀,还接连砍翻两个海盗。
他看着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嘀咕着他爹的防晒药汁不给力。
看到小孩勇猛地杀海盗时,让他惊呆了。
船医是最谄媚的。
躺在血泊里的白金发水手只是晕死过去,并没有死亡。
这死孩子就是不省心,已经被怒气冲晕大脑,一心只进攻,全然忘记防守。它要是不盯着,小屁孩的左手就没了,要是成为独臂大侠,它和宿主的任务肯定会被判不合格。
“这一定是神奇的东方医术!”船长惊呼着,赶紧让人将伤者搬回水手休息的船舱。
说完这事,他又邀请道:“圣僧大人,您今天累了一天,不如到船长室喝个茶吧。”
至于那些死掉的,就不用管了,直接丢水里喂鱼。小孩儿嘴里的温柔动物——鲨鱼正在海里美滋滋地进餐,连皮带骨吞进肚子,一点都不浪费。
他知道这是外国人的风俗,见面就要亲要拥抱,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他实在受不了船上缺水,这些半个月都没洗澡的水手搂住他时,那迎面而来的“香味”!
既然血止住了,包扎就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大庆不是有句话,叫天高皇帝远嘛,上帝肯定管不着异国的神。
江思印和其他很有上进心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