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帝生性勤俭,刚上位就删减宫里的开支,听说皇帝自己一顿饭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菜,衣服也是穿旧了才换。
作为皇帝的都这般节省,对儿子自然也大方不到哪,以至于每个皇子的皇子府都很平易近人,几乎没有金碧辉煌的。
皇子的母亲有钱补贴的还好,若是没钱的,例如二皇子,也只能开赌场攒钱。
因此,二皇子对断他财路的江子宽和杨世子简直恨之入骨。
赌馆是他让人偷偷开的,自从有了赌馆提供的银子后,他终于活络起来。
这年头,养门客需要要钱,养暗卫也要钱,收买官员更要钱,在读书人中经营个好名声更加需要钱。
二皇子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自己的贫穷。
所以他虽然隐约觉得江小侯爷哪里不对劲,但被钱逼疯的二皇子选择视而不见,现在他算计与自己有仇的江小侯爷更不会内疚,江家历代都是一脉单传,据说江家的主母都善经营,那家产肯定是天文数字。
“可恶,这些贵族子弟,日子过得比皇子还好!”二皇子暗骂,连表弟杨清泉也骂上了。
杨清泉出身不差钱的国公府,娘亲荣平长公主的嫁妆更是多得吓人,这日子不知过得有多滋润。反倒是他们这些皇子,明明身份高贵,却过得连臣子都不如。
这如何能让他们心里平衡?
杨清泉若是知道二皇子因为自己有钱恨上他,肯定会气个半死。
皇子再怎么穷,也穷不到哪,可谁叫你们都想夺嫡?谁叫你们要收买朝臣?你们若是拿那些钱天天喝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过得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自己不干人事,反而骂人家有钱活得滋润,真是神经病。
门客安抚道:“殿下,再等半个月赌馆就可以重开,到时就有钱了。”
“可这名声变差,只怕不像以前那么赚钱。”二皇子苦笑,一家只允许赌客输不让赢的赌馆,以后谁会来?
在外人看来,大理寺迫于赌馆背后的势力没有重罚,那是因为没必要,单是这事就足以让赌馆倒闭。
门客想了想,委婉地暗示:“殿下,您上次去江南时,不是邂逅方家庶女么?少女心事惹人怜爱,不若收之入府。”
江南富庶,富商更是富得流油,一个侧妃之位,足以打动那些富商,届时还会缺钱吗?
二皇子不禁沉思,方家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商,然而这庶女的嫁妆肯定不多,不划算。
可惜方家没嫡女。
他问道:“方家富还是定远侯府富?”
狗头军事脱口而出:“这还用说,当然是定远侯府!”
方家是很有钱,但人丁兴旺,分一分就没多少了,不像定远侯府,因为主子少,且独生子的江小侯爷能继承的财富更是无法想像。
类似的例子还有杨世子,他能继承的财产可是比江小侯爷还多。
但二皇子敢算计皇帝的外甥、长公主之子吗?而且那杨清泉更是滑不溜秋,哪个皇子都不站边,背后又有皇帝撑腰,就算是胆大包天的二皇子也没办法。
最稳妥的还是朝定侯侯府动手,只是弄死那江子宽很简单,他家朝中没人,不用担心引火烧身。但弄死后呢?那家产届时不一定能到他手里,所以还是得想法子去骗或抢更实在。
二皇子想到什么,突然道:“那江子宽今年十八了吧?听说老定远侯活着的时候家教很严,那江子宽没碰过女人……”
若是这美人计用得好,墙都能推倒。
狗头军师顿时心领神会,男人的后院不稳很容易起火,若是江子宽未成亲就冒出个庶长子,那就热闹了。
二皇子又道:“可惜,定远侯府没有其他的姑娘。”
他心里颇为惋惜,若
是定远侯府还有其他的姑娘多好,
他可以给个侧妃的名份将之纳入门,
进而将江家的财产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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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也知道自家是块肥肉,财帛动人心,只怪江老侯爷是行伍出身,后来为了不惹上位猜忌,主动将兵权上交,当了孤臣。
如果江中诚能长命百岁,无疑这是条正确不过的路,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结交人脉,意味着朝中无人,唯一的儿子又上不得台面,最后被人算计至死。
当然,老侯爷的老友还是有几个的,问题是那些老友当初看过江子宽的疯狂后,都觉得无药可救,再加上幕后算计江家的还是皇子,哪里敢沾这事?
虽然他们为江中诚痛惜,但死人哪里敌得过活着人?
为了自己的家族和性命,这些老友只能冷眼旁观,不敢伸手帮扶。
这日,天气极好,江小侯爷摇着扇子去国子监。
国子监那些认真读书的人,大多出身寒门,像江小侯爷这种纨绔子弟,大多不会参加科举,就是去镀个金,结识人脉。
小侯爷刚到国子监,一大群出身与他差不多、来国子监混日子的贵族子弟哗啦啦地围过来。
他们嚷嚷道:“子宽,听说你是赌神在世,将人家赌场赢得倾家荡产,掌柜都付不出银子要杀人灭口?”
贵族子弟们将江小侯爷围了个严实,那些认真读书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