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结束了一个任务,回到系统空间,江河作了一个决定。
“宿主,你真的确定没问题吗?”系统忧心忡忡地问。
它实在没想到,它家的宿主竟然会作出这么一个决定,古往今来,根本没哪个任务者敢这么做的。
江河半死不活地躺在修复池里。
他终于成功的将自己切片,还坚定的认为,只要是自己的另一半,就能好好地活下去,还能好好做任务。
“放心,没问题的!”
江河说着,捂着头,灵魂切成两半的疼痛简直比他刚进某个末世任务时,就被丧尸撕成两半还痛苦。
“我生的,我有自信!”
系统简直不知从何吐槽起,一言难尽地说:“那是你的灵魂,从你身上剥除的,不算你生的。”
如果按这样算,主神岂不是生了千万个孩子了?毕竟他们也千刀万剐片过自己的灵魂。
系统先让他安心休养,“宿主你放心,我会盯着另一个你做任务的。”
它一脸忧虑地离开修复池。
说起来,这个修复池它家宿主几乎没用过,像现在这般躺着动弹不得,更是史无前例。
系统先到后台查看任务者的任务排名,它家宿主因为要休养,最近任务接得少,已经从前三掉到三十。
不过没关系,它相信它的宿主肯定会赶上来的,毕竟是能将自己切片的狼灭。
啧,据说这是比有人在三叉神经上跳舞还要痛上千倍,也不知到底有多疼……说起来几大主神当初考虑救世时,也是从切片开始的吧。
位面大片大片的湮灭,宇宙星子一点点的熄灭,时间与空间迈向死亡,他们不得不将自己切片,一片灵魂维持一个时空。
磨刀不误砍柴工,两个宿主总比一个做任务效率高!
系统“咚咚咚”地蹦着,一跳一跳的,一脸严肃地坐在任务台的观世镜,看宿主的另一半,哦,另一半灵魂做任务,还不忘弄来一堆吃的喝的。
“哇哦,这个叫流量酒?”它拿起透明的杯子闻了闻,一脸陶醉,“我还没喝过酒呢,真香啊。”
半小时后,江河睡死在修复池里,系统则醉死在观世镜前,双双吧嗒着嘴巴那叫一个香甜!
观世镜闪地几丝微光,“突”的一下,仿佛接触不良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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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许印蓝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她擦去额头的汗,打了个哈欠,拿起洗得发黄的枕头边上的破剑,奶声奶气地与他道了声早安。
那破剑处处是铁绣,比一把匕首也长不了多少,瞅着啥用也没有,切豆腐都嫌不利索,拿去当废铁卖最多两文钱。
前提是没人看到眼前一幕的话。
不值钱的破剑抖了抖剑身,居然说话了:“早安,蓝蓝。”
许印蓝穿上好几个补丁的衣服,拿起破剑到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一个草棚子
,每到下雨时,就到处漏水的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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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必吃的野菜糊糊就做好啦!
破剑都不忍心看了:“你好歹放点油,最好是香油。”
许印蓝摇头,“没有油了。”
她往嘴里塞了一口野菜糊糊,然后努力地仰起头,脖子伸长,喉咙特别努力,终于将一大口糊糊吞下去了。
接着,她迫不及待吃下一块宝妞娘送的咸菜,将那苦涩味掩盖下去。
许印蓝边吃边皱眉,不管什么时候,野菜糊糊都是特别难吃,又苦又涩,还拉嗓子。
以前娘在的时候,会在锅里放点油,将野菜糊糊摊成饼子,焦香焦香的,虽说吃起来还有一点点苦,但总体还是好吃得不行。
破剑呵呵两声:“我看你的手有毒,做啥都难吃。”
许印蓝拿筷子的手停了一瞬。
她又想娘了,娘亲活着的时候也曾这么说她,叹气将来嫁不出去咋办,谁家会娶一个不会做饭的姑娘。
“印蓝。”
一个穿着碎花小袄子、红色裙子的小姑娘站在门外就喊起来,“你今天要去摘野果吗?大伙说今天咱们去山里摘野柿子……”
许印蓝打开门,将碎花小袄子姑娘迎了进来,笑道:“宝妞,我在吃早饭,宝妞你要不要吃?”
宝妞看了一眼桌上颜色诡异的野菜糊糊,脸上露出惧色,显然她对小伙伴的厨艺心知肚明。
她上次因为好奇吃过一次,差点没吐死,又酸又涩还发苦,她只吃了一口就决定抛弃友谊,将之扔给她家的狗,结果狗闻了闻,呕呕两声,一狗腿踹到猪栏,然后才生完小猪的大黑母猪吃了一口吐了出来,嗷嗷叫得愤怒,仿佛在质问它生下那么多胎,对它这个功臣就这待遇?
宝妞同情又不忍,“印蓝,我说你还不如投奔你姑家呢,你看你这半年过的什么日子……”
半年前,印蓝娘去世,留下印蓝孤苦一人住山脚下的房子里,村里人的日子过得还行,想收养许印蓝的也不是没有,但都被许印蓝的姑姑许氏给阻止了。
许氏为人泼辣精明,以前也不见得对这兄弟留下的孤儿寡母有什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