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菲越想越心酸嫉妒。
她一定要将江敏若的手镯夺过来,反正江敏若什么都有,少一个手镯算什么。
第二天下课后,白雪菲和江敏若一起去食堂吃饭。
回到宿舍后,她状似无意地说:“敏若,我想给我妈买个镯子,你经常戴的镯子能给我看看吗?我参考一下。”
江敏若诧异地看她,先是看了眼白雪菲那身寒酸的打扮,玉镯子很贵的,她买得起吗?
“这个,没什么参考价值。”江敏若吞吞吐吐地说。
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好直接对白雪菲说,你这么穷,还是别买了,买也买不到好的。
白雪菲低下头,掩饰脸上怨恨的神色。
她就知道江敏若明面上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她脸上那副“你是穷鬼、你买不起”的模样真是碍眼极了,这样的人,居然在末世混得风生水起、人人称赞,虚伪得令人作呕!
白雪菲再次抬头,又是一脸平和的模样,“其实我攒了一些钱,我妈四十岁生日,我想给她买个镯子当生日礼物。”她抹了把脸,“她这辈子就没过过好日子,一直说哪天有钱买个玉镯子。”
说着,她眼中泛着泪花,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别哭啊!”江敏若看得头疼。
她自己不是个爱哭的,平时没什么事也哭不出来,实在怕极了这种眼睛一闭就能流泪、还哭得很美的女人。
这是私底下训练了很久吧?
就在这时,同室的孙莱从门外进来。
看到这两人的
模样,她开口道:“哟,江敏若,你又做什么惹小白花了?”
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江敏若最讨厌别人冤枉她,白雪菲也讨厌别人说她是小白花,这是全民都在反省奶奶三观不正的年代,小白花是贬义。
“关你什么事!”
江敏若没好气地说,“别往我头上扣罪名,雪菲只是想到她妈妈哭了。”
白雪菲心里对孙莱咬牙切齿,她差点就能说动江敏若了,这孙莱一回来,江敏若就只顾跟她吵架,完全忘记镯子的事。
也对,在江敏若心里,自己就是个一点都不重要的室友,她哪会将自己的事放心上。
白雪菲暗暗打量江敏若的床和书架,最后目光看向上了锁的抽屉。
有什么办法能撬开她的抽屉呢?
下午,江敏若总算想起白雪菲的事,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镯戴在手腕上。
“嗯,等下雪菲回来后,就给她看看吧。”
她的理解能力一流,但记性并不算好,还容易分心,高中要背的东西那么多,可真苦死她了,幸好上大学后学的是物理,总算能脱离苦海。
江敏若欣赏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现在好的镯子都很贵,我要不要建议她买别的当生日礼物?”说到这里,她又叹气道,“算了,我还是别多事了,她要是又哭了怎么办?”
她生平从未见过像白雪菲这种内心如此脆弱的女孩,她平日穿件衣服都不敢说价格,生怕白雪菲又一副“你们在我面前炫富,是故意伤害我穷人的自尊心”的模样。
只是,江敏若没想到白雪菲会这么迫不及待,在她洗澡的时候,就拿起自己的手镯看,还不小心将它摔碎了。
**
京州大学离京城不算远,坐飞机半个小时就能到。
现在是淡季,随时能买到机票,受了委屈的江敏若索性请了一天假回家,反正周五也没什么课,可以在家多待一天。
回去的路上,除了在飞机上不得不关机,其他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个没完。
江敏若一路上忙着回复,回到家也不能消停。
“我回来了!”
行李都没带,空着两手回家的江敏若对像个废人般躺在沙发上的弟弟宋之源打招呼。
少年勉强地将注意力从游戏转移,分给自己姐姐一丝丝:“姐,还不到周末吧,你怎么又回家了?”
江敏若看他身上的衣服,上衣都是柳钉,穿着破洞裤,头发乱七八糟,不禁皱眉。
她就看不懂这种中二少年的品味。
少年见她皱眉,就不乐意了,继续道:“我说你这么恋家,当初干嘛不考京城的大学?每周坐飞机你也不嫌折腾,还以为航天公司是咱家开的啊。”
少年嘀咕着,觉得他们家就是典型的重女轻男,她姐零花钱多到可以每周坐飞机,自己却不够花,只能想办法多弄点零花钱。
“我恋家和热爱自由没冲突。”江敏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多看自己弟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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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回道,“还有,宋之源,你少管我的事……啊啊啊,居然这么说我,太过分了!”
江敏若顿时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挥舞着拳头,拼命地打打打。
她愤怒地道:“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都责备我?白雪菲穷就有理了?”
宋之源正想问他姐发生什么事,受什么委屈,就见门开了,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门前。
“怎么了?还没到家就听到敏若大吼大叫的。”
四十出头的柳女士拧着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