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体有千万分之一的机率给出回应。”
“在他的事情上,我愿意为了千万分之一而付出自己的灵魂。”
“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
前往教堂的路上遇见了不少受圣杯影响的怪物,强度和一日循环差不多,距离当时已经过了较长的时间,玛修与藤丸立香都有所成长,她们顺利地走进白教堂。
它维持停战区的传统,可别说教堂内,哪怕是外也空无一人,在大楼缝隙间逡巡的野兽不敢突破白教堂的外围,就好像内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玛修注意到,一位成年人坐在左侧第三排的木椅上,阳光穿透墙壁上的镂空十字,精准地与他错身而过,他外套颜色很浅,却像坐在一团漆黑的阴影中,他周身气氛太过晦涩,潜伏在阴影中的恐惧感无形之中感染着进入白教堂的每一个人。
听见玛修与藤丸立香带来的不自然声响后,男人回头,他地动作略有些缓慢,玛修从他身上看出了生硬的机械感,就像一台由无数轴承、螺丝钉、电线管组成的机器启动时的滞后反应,她有种天性赋予的敏感。
可当看见人面孔时,她却惊诧不已:“织田作先生?”
……
“永恒的一日”中,玛修和前辈见过织田作先生,双方甚至达成了良好的合作,可以说最后能够阻止太宰治,让他放弃无限轮回,织田作先生功不可没。
“多多少少有猜测吧。”不要小看杀手的直觉,“太宰他的绝望感,跟前一天根本就对不上啊,有的时候我路过一些建筑也会有莫名的熟悉感,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曾经死在那里吧?”他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你们准备做什么?”织田作问,“如果是阻止太宰的话,带我一个吧。”
玛修有点奇妙,太宰治的行为说到底就是为了织田作,是为了复活他,而当事人的拒绝,她甚至在想那是否是他对太宰行为的拒绝。
藤丸立香总会将心中所想道出来,她问:“这样没问题吗?太宰治是为了你才开启永恒一日的。”
织田作露出了略有些困惑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那不会动摇我的判断,”他说,“太宰肯定是最痛苦的,无论是救我失败还是一次一次看我死亡,作为朋友,我更看重他的体验,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够阻止他,强行禁止他的尝试。”
“强行禁止。”藤丸立香重复一遍。
“是的。”织田作说,“制止他的行为,打破无限重复的世界,杜绝他重启世界的一切途径,也就是说强迫他停止。”
“或许他能找到更在意的人,找到更有趣的事,而不仅仅纠结在我身上,他的未来会更好。”
[本质上这是好友会该有的言论。]头一次听说时,玛修不觉得织田作的话有问题,可她也看出了对方眼底隐隐的忧虑。
[他究竟在忧虑什么?]
当太宰治被从迦勒底召唤出后,玛修终于明白了织田作当时的想法。
[我希望他能够忘记我,放弃我,可要有他真的不愿意放弃,将自己的生命压在救回我这件事情上,又能如何出来?说到底带给他的不过是更多的悲剧。]他从太宰治的眼中看见了无法探究的黑暗过去,与阴影一般晦暗不明的未来。
……
“织田作。”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他很长时间没听过这称呼,异能特务科宣布退出横滨后,坂口安吾终止了港口黑手党的潜伏任务,而太宰治……
总之,“织田作”这三个字被封印在了记忆之海的深处。
玛修与藤丸立香都是很漂亮的孩子,她们鲜活、娇嫩,像是阳光下舒展腰肢的向阳花朵,横滨贫民窟养不出这样的孩子,而外界与这座海滨城市的道路被用坦克迫击炮钢筋混凝土灌注的墙壁隔绝。
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这两个孩子没有敌意,她们也不知道白教堂里等待着的自己做过什么事。
于是织田作问:“你们是误入横滨的吗?需要我给你们指路吗?”他说,“这座城市不容易出去。”
“不是。”藤丸立香说,“我们是来寻找你的。”
“找我?”织田作问。
“你认识太宰治吗?”
当太宰治三个字出来后,织田作变了,他眼底的光芒被驱散重归于一片死水,而嘴角和煦的弧度也平成了直线,他变回了高效的机器人,摒弃所有人类应有的情感。
“认识。”织田作用无机质的声线回答,“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个反应,不太妙啊。玛修与藤丸立香有了相同的猜测,后者问,“他还活着吗?”
“已经死了。”织田作说,“死在这座城市陷入动荡之前。”
他们花了点儿时间听织田作讲故事,太宰跟迦勒底的小姐们提到过许多次,他的朋友织田作立志成为家,而他也很有文学天赋,平行空间的同位体出道即获得新人赏。出色的家都善于构造故事,再平实不过的一段历史都能被他讲述得栩栩如生。
在这个世界中,太宰治成为了混乱的伊始,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织田作的友人,上代首领森鸥外死于俄罗斯人的诡计,死前留下遗书将太宰治推上了港口黑手党了首领